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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质疑谢皇后的懿旨,罢了罢了,就吃一回哑巴亏吧。不过,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去,太丢面子了。金公公知道她没台阶下,就大声呼喝,让众人都散了。张姑姑警告道:“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衣房的人呼啦啦地离去,叶落音等人欢呼雀跃,兰卿晓只是笑了笑。金公公之所以明着帮她,是因为眼下她正“得宠”,他怎么可能得罪谢皇后看好的人?而方才张姑姑来找茬,苏姑姑早已跟她提醒过,兰卿晓早有心理准备。绯颜阴冷的眼风扫向她,这个卿卿果然不可小觑。今日她不仅没有在凤凰湖溺毙,而且在一贯强势的张姑姑面前胆敢据理力争。很好,卿卿的确有资格成为她的对手。……刺绣和制衣是分不开的,在研习刺绣之初,兰卿晓和叶落音就学过裁缝制衣。因此,对她们而言,制衣只是小事一桩。翌日,她们终于设计出谢皇后的新衣样式。拂衣和暮雪看了图样,大加赞叹。尔后,叶落音、拂衣和暮雪依照图上的样式裁制新衣,兰卿晓负责刺绣图案的构思。然而,衣房送来的薄纱太硬、太粗劣,怎么能穿在谢皇后的身上?谢皇后一定会嫌弃这么硬的薄纱。拂衣忧心如焚,“怎么办?”暮雪气愤道:“衣房怎么可能没有上乘的薄纱?一定是衣房报复卿卿才送来这么粗劣的薄纱!”叶落音为难道:“卿卿,眼下只能向苏姑姑求助。”兰卿晓点头,让她们先裁制,她去找苏姑姑。苏姑姑听了她的汇报,叹气道:“张华云一向要强泼辣,这件事闹开了,必定记恨你,不会帮你的。这样吧,我和你去宫外几家绸缎庄看看。”“怎敢劳烦苏姑姑大驾呢?我自己去就行。”“也好,我告诉你哪几家绸缎庄的衣料最好,地址也告诉你。”“谢谢苏姑姑。”兰卿晓开心地笑。苏姑姑拍拍她纤瘦的肩头,去写地址。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卿卿的一颦一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她那双清澈的眸子,跟记忆里的那双眸子,形神皆像。兰卿晓带着出入宫禁的腰牌出宫,顺利找到那几家绸缎庄。比较了一番,她买了最上乘的薄纱,尔后打算去看看丝线,看看有没有新奇的颜色。忽然,她察觉后面有人跟踪,故意一条拐入小巷。那两个身穿粗布衣袍的男子流里流气地追进小巷,没料到一根木棍正等着他们——她躲在隐蔽处,听见脚步声靠近,猛地挥起木棍狠狠地打过去。那两个男子疼得大叫,杀猪似的嗷嗷怪叫,很快就跑了。兰卿晓扔了木棍,拍拍手,正想离去,却察觉到后面有人。她全身僵住,下一瞬发足狂奔,往大街飞跑。那四个黑衣男子紧追不舍,轻功不俗,很快就抓到她。街上人来人往,她正想大喊救命,可是黑衣男子一手扣住她的肩头,她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紧急之际,她朝黑衣男子的裆部狠狠地踹去一脚。那男子利落地避开,另一人大怒,化手为刃,凶狠地劈向她的后颈。兰卿晓吃痛,头晕目眩,接着昏了过去。四个黑衣男子对视一眼,架着她匆匆离去。而街上的几个行人看见这一幕,见那几个黑衣男子凶神恶煞一般,不敢多管闲事。 遇袭四个黑衣男子架着不省人事的兰卿晓在街上疾行,忽然,前方出现一个面容冷漠的黑衣男子,他们止步,觉着这黑衣男子不是寻常人,周身缭绕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杀气。一人道:“兄台,好狗不挡道。”那黑衣男子森冷道:“光天化日之下掳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也管不起!”“是吗?”黑衣男子浓眉扬起,,“见了我家主子,你就知道是不是管得起。”四个黑衣男子瞧出这人武艺高强,打是打不过的,无奈之下去跟他去见他的主子。拐入一条小巷,他们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儿,马车旁站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背对着他们,身穿一袭华紫锦袍,广袂和袍面的棠梨花好似活了起来,银芒闪烁,有点刺眼。他们是见过世面的,直觉这男子的身份必定不同凡响。不过,他们的主子也不是吃素的。“什么人指使你们掳劫这姑娘?”那紫袍男子声音冰冷,在这炎炎夏日犹如一泓冰泉兜头兜脸浇下来,让人浑身一震。那几个黑衣男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王府的事你也敢管?”紫袍男子优雅闲适地转身,侧对着他们,“是瑶华郡主指使你们的?”“你知道最好。再多管闲事,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大胆!”黑衣人鬼见愁喝道。“放下这姑娘,饶你们一命。”紫袍男子缓缓转身,那张雪颜浮着慑人的寒气。那几个黑衣人大为震惊,他……好像是……燕王……鬼见愁戏谑地喝问:“你们是八贤王府上的人,这么没眼力吗?”他们四肢发颤,跪地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还要本王再说一遍吗?”燕南铮眸色寒沉。“殿下有所不知,倘若小人不把这姑娘带回去,郡主会……杀了小人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