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纸条(第2/3 页)
副狰狞模样,道:“爹,你莫不是在诳我?年前老祖来我们王家的时候,我和二弟都服侍过他老人家几次,老祖对我印象极好,怎会无故把那块升仙令给了二弟?定是你有私心!”
“放肆!”
王守正拍案而起,对着王景怒喝,吓得他脸色煞白,腿脚一软,瘫坐在地。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面对着老爹发火模样,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王守正还想好好训斥一番自己这个目中无人,没有长幼尊卑的大儿子,忽的看见他这一副无助模样,心下软了几分。
“这件事情是老祖决定,不是我们可以说些什么的。你若是心中有怒意,那就不妨勤加修炼,通过了神意宗那收徒考验,自然就能上山找老祖好好问上一番。”
王守正轻轻说完此话,又坐回了木案后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王景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上宗岂是这么好进的?每次的收徒考验都会刷下七成的人数,要我去参加考验,我又有多少把握?凭什么二弟就能免试进入神意宗,我却要拼死拼活的博出路?要是我失败的话,岂不是只能看着二弟在上宗逍遥快活,我却要一辈子窝在这临江城里……”
心中越想,便越是不安,王景再度把目光投向王守正,只是这番却不敢有什么怒火不忿,满满的带着可怜之意,凄凄惨惨的唤了声:
“爹!”
王守正心中一颤,却依旧没有睁眼,心中忽的又想起自己王家那位化丹境老祖曾经给自己说的话。
“王家只有两个小辈身具根骨,大子王景,心性暴戾,极易动怒,也难以抵御修行一途上诸多诱惑恐惧,此生高度已定,必然是不能修行到什么大的境界。而二子王安却是不同,沉稳如山,喜怒不形于色,能够对自己有着强烈的控制力,和王景比起来,要更为可造的多。”
老祖眼睛毒辣,对自己两个儿子都下了一番极为精准的批语。王守正养了他们十二年,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又岂能不知?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里都是疼。
“爹!”
王景再次出声,更加凄惨了几分,屋外春雨渐大,更是衬得王景一副凄惶模样。
王守正叹了口气,睁眼起身,把自己的大儿子从地上拉起,拍了拍他衣裳上的灰尘,怒其不争道: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听见自己父亲口中似乎有些松动,王景脸色一喜,急急问道:“是不是爹已经有什么办法了?”
王守正看着自己眼前不争气的大儿子,点了点头。都是自己的骨肉,他也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让王景去博那渺茫的三成希望。
“若是我能把王家的两人都送去上宗修行,想来也是对得起宗祠内的列祖列宗了。”王守正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道。
“爹?!”王景又喊了声,心中急不可耐,迫切的想要知道。
王守正颇有深意的看了王景一眼,背过身去,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纷扬春雨,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我记得,我们临江城,应当还有一块升仙令罢?”
香炉上的袅袅青烟骤然一颤,断成几节,几息后,便若无其事的重新恢复细长模样,升到半空中,消散而去。
…………
今日的春雨下的颇大颇久,街上来往之人少了许多,即便是有,也都一个个行色匆匆,丝毫没有驻足闲逛的意思。
因而,洗笔斋今日除了那躲雨的几个客人,竟是再无银钱进帐。
江白用手撑着脑袋,坐在柜后,看着店门口如帘的春雨,百无聊赖的发起呆来。
微风吹进店内,墙上挂的那些字画一阵摇摆,江白看着上面一个个自己写的飘逸字迹,面露微笑。
他忽的感觉有些手痒,想要磨砚提笔纵情的写上一番,不论是横幅中堂小楷都好。
不过现在是在铺子里,江白从来就不在店内写东西,尽管这洗笔斋里面挂着的都是他的笔墨,往来顾客也赞不绝口,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但,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这洗笔斋里的字画,不是什么大家,而大多都出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之手,无论写的如何,总归会让人有几分轻视的意思。
目光从墙上收回,江白有些焦灼的走出柜后,在店内来回踱着步子,不知道今日怎地,都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江若雨竟是迟迟未回。
“买个菜也不用这么久吧。”江白嘴里念叨着,走到店门口,探出身子,想要看看街上有无她的人影。
只是探身间,却不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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