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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娘你有话请讲,不妨事的。”霍水仙低着头,自古拨弄着桌上的瓜子儿。
“啧啧,你说说,你这样花一样的人,怎么就插在了武大这牛粪上了呢?干娘看着你,就想起年轻的时候。你别看干干娘这副摸样,年轻的时候啊……嘿嘿,也算是这阳谷县的一枝花。”
是,不然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老想着打首饰。爱美呢。
“我那死鬼死了多少年了,但是……嗐”王婆子意味声长一笑,捂着嘴道:“但是他年轻的时候,倒也能满足我,床笫之间不知多少卖力,我这才委身于他这么多年。”呵,我就不信你这开过荤的女人,能忍着寂寞,对着武大那张丑脸,待我再给你介绍一两个英年才俊,嘿嘿嘿。
霍水仙内力一摧,脸上绯红一片,小声道:“干娘莫要说这些奴家听不懂的,家里还有事情要忙,金莲先告辞了。”霍水仙转身就走,一出店门,迎面撞上一个人。
这人一袭白衣,摇着折扇,被霍水仙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正咯在门槛上,疼得龇牙咧嘴,张口要骂,却见霍水仙生的花容月貌,面似桃花,唇若樱肉,一身的媚骨柔情,愣得嘴也没闭上。
霍水仙抿嘴一笑,转身走了。
这西门庆的魂这就掉了,坐在地上看着美人的背影,直到霍水仙进了屋关上门,才回过神来。王婆拉他起来,抿着嘴坏笑,也不提这茬,只问西门庆要喝什么茶。
西门庆也不问这女人,当下坐下了,天南地北地扯。王婆子忍不住了,倒了一碗梅子茶,道:“西门大官人知道这是谁家的浑家吗?我只告诉你,她男人,是在这阳谷县卖熟食的。”
西门庆一拍大腿,上道儿!当即胡乱猜了一通,王婆凑上耳朵:“大官人,干娘给你端的,可是一碗‘媒’子茶……”两人这好一番计划。
霍水仙回到家中,洗过热水澡,除了一身香汗,静坐窗台下,任由阳光洒在身上,念动聚灵真言。日光同样含有灵气,只不过这种能量霸道一场,对修习者资质要求甚高,不仅要求修习者必须是纯阴体质,骨骼细于常人易于容纳调和日光能量,更要体质纯净,祖上十代之内,不得修习过任何功法。在修真界,哪个能把证十代之内没修习过任何功法,因此聚灵真言在日光能量吸收这一块儿,几乎是毫无用武之地。
霍水仙落到这界面,巧了潘金莲这一身媚骨,正符合日光吸收的要求。
日过正午,楼下门闩响动,潘金莲卖完炊饼回来了。霍水仙起身穿了衣服下楼,潘金莲抬头见自己那张脸,散发着仙人的光芒,心中那点子找道士驱魔的心思又歇了。
“让你买的黄表纸,朱砂,墨线,一干物件儿,齐了?”霍水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潘金莲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潘金莲连忙从怀里掏出来,摆在桌子上,趁着霍水仙分神,端着那碗茶近距离偷看,真美,洗眼睛……大仙怎么好像黑了点?
第二日下午,霍水仙在楼上画符,潘金莲在楼下裁剪衣裳。有人嘭嘭嘭砸门。
门一看,王婆子一脸堆笑站在门口,潘金莲连忙让她进来。王婆进屋一看,见到桌上裁的布片儿,孩童的尺量,一愣,继而上前拿手摸着不料,滑溜的滑溜,厚实的厚实,当即叹道:“大郎啊,你家娘子这个手艺真是好啊,这布料也好,值不少银子吧?”
潘金莲道:“二郎送的,倒也没花什么钱。王干娘今日过来有什么事吗?”
王婆子没见到霍水仙,往里走了两步,想往楼上走,被潘金莲一把拉住了,只能讪讪地笑道:“前些日子,有个官人给我布施了两条好布,老婆子就想着,这么好的布,做寿衣不错。年纪大了,这些东西要早早准备好,可是……老婆子又没这个手艺,愁得整夜睡不着,本想今日来你家串串门子散散心,一看你这桌上的衣服,这手艺真是呱呱叫!不知你家娘子可愿意帮我这个孤寡老婆子一个忙?”
潘金莲下意识就要说好,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一个男儿,去人家裁衣服,那说不过去。
霍水仙听到楼下动静,一步步走下楼梯道:“干娘,这几日金莲忙着给大郎赶制冬衣,可能没时间帮干娘这个忙了。干娘看着身体康健,寿衣不用着急。回去吧,啊—(一声,中长音)。”
潘金莲撇嘴,明明是我做的。
王婆子直接被呛了回去,但她给西门庆夸了海口了,这事没办下来,就三番五次上门说动。王婆子说的一回比一回惨,越说越可怜,终于,某一个午后霍水仙答应了她。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