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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路虽不是很爱干净的人,但宁可睡地铺,也不敢躺在他床上。
王动就乐得肚子享受一张床,这张床不但是他睡觉的地方,也是他的客厅、他的花园、他的饭桌。
最妙的是,他还能躺在床上喝酒,先把酒瓶子对着嘴,然后“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决不会有半滴酒漏出来。
郭大路对他这手可佩服极了,自己也想学学,又有点犹疑,忍不住问道:“躺着喝酒也能喝得下去么?”
王动道:“当然喝得下去。”
郭大路道:“会不会从鼻子里喷出来?”
王动道:“决不会,就算头下脚上吊着喝,也不会从鼻子里喷出来。”
郭大路道:“你怎么知道?”
王动道:“我试过。”
郭大路笑了,道:“你连坐都懒得坐,怎么肯把自己吊起来?”
王动道:“你若不信,为什么不自己试试?”
所以郭大路就把自己吊了起来,然后再将酒瓶对着嘴,慢慢地一口一口往肚里喝,刚喝了两口,酒已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燕七——先看到了燕七的一双脚。
燕七的脚也许和别人没什么两样,但穿的一双靴子却特别极了。
他穿的靴子是用小牛皮做的,手工极精致,上面还带着花纹,比起塞外回回大王爷脚上穿的靴,也毫无逊色。
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这双靴子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靴底。
他身上穿的衣服本来也很华丽,而且很合身,但现在却已被撕得七零八落,简直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只有他头上戴的帽子,倒不折不扣是顶很漂亮的帽子。
他的人并不太高,但手脚却很长。
他的脸很秀气,甚至有点像小姑娘脸,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但不笑的时候,他的脸立即就变得冷冰冰,脸色也白的发青,几乎令人有点不敢亲近。
他衣服本来好象是淡青色的,现在却是一块红,一块黄。
黄的自然是泥,红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血?
两个人好好的在家里喝酒,突然看到这么样一个人闯了进来,无论谁都难免要吓上一跳。
但郭大路和王动还是一个睡着、一个吊着,好象根本没有看这个人似的。
你走进一间屋子,若是看到一个人睡在床上喝酒,一个人倒吊着喝酒,只怕会以为自己走进了疯人院,纵然没有被吓得夺门而逃,也难免头皮发毛。
但这人却像是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就好象吊着喝酒本来就是很正常的方式,坐着喝酒才应该奇怪。
这人就是燕七。
郭大路的脚倒挂在屋梁上。
燕七突然凌空翻了个跟斗,把一双脚也倒挂上屋梁,脸对着郭大路的脸,象是觉得这样子才好说话。
但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郭大路又开始觉得这人有趣了,突然挤了挤眼,做了个鬼脸。
燕七也挤了挤眼,做了个鬼脸。
郭大路道:“你好。”
燕七道:“好。”
郭大路眼珠子一转,道:“喝口酒?”
燕七道:“好。”
郭大路立即将酒瓶递了过去,他存心想看看酒从这人的鼻子里往外冒的模样。
谁知这人的技术比他强多了,“咕嘟咕嘟”,一口气将大半瓶酒全都喝了下去,居然连一滴都没有漏。
郭大路的眼睛已看得发直,道:“你以前就这样喝过酒?”
燕七道:“喝过几次。”
他忽然笑了笑,接着道:“我想试试这么样喝酒是不是能喝得下去。”
一个人若连这种事都试过,他没有做的事只怕就很少了。
郭大路忍不住笑道:“你还试过干什么?”
燕七道:“你能说得出来的事,大概我全试过。”
郭大路笑道:“世上大概很少再有别的事比倒吊着喝酒更难受的吧?”
燕七道:“还有几样。”
郭大路道:“还有?那么最难受的事是什么?”
燕七道:“最难受的事就是被人钉在棺材里,埋在地下。”
郭大路眼睛瞪得更大,道:“这种事你也试过?”
燕七道:“试过的次数也不太多,只不过才两次而已。”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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