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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一缕低不可闻的叹息。
当发觉那人从屋内走出,乔臻不禁抬首,望见眼前不过二旬出头的年轻少妇,就想到昔日她冷若冰霜宛如洛川神女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而现在,依然清美高洁不可亵渎,与他之间,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遥不可及。
花以怜虽显意外,但还是淡淡笑道:“进来坐吧。”
对待自己,她的态度永是这般淡然客气,乔臻目中有哀涩浮现,随即点头,踏步而入。
对方今日突然拜访,花以怜想他定是有话要说,是以到了客厅,便叫封凌寻去院子里玩耍。
乔臻目送着封凌寻瘦小的背影离开,那份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这孩子半年多没见,又是长高了些。”
花以怜沏好热茶,将茶壶杯盏摆在盘内,端盘缓步至他跟前,笑容依是淡淡:“嗯……倒是乖巧听话,平日里很少让我操心。”
“有其母必有其子,是你这个当娘的教导得好。”乔臻见她替自己斟茶,忙不好意思地起身,“还是我自己来吧。”
花以怜点点头,没有坚持,与他隔几而坐。
乔臻不由自主地叹道:“他长的……真是越来越像……”话音一断,便只剩沉默。
花以怜身子轻轻一抖,双手紧握的杯中,已是涟漪四绽,昭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她垂下眼睫,什么也没说。
过去半晌,乔臻才打破寂静:“我这次恰好经过延州,想你们住在这里,就顺道过来看看。”究竟是顺道还是有意,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
花以怜呷了一口茶,乔臻却犹犹豫豫着,有些吞吐地问:“你们这次……打算在这儿住多久?”
经他一问,花以怜才意识到,他们住在延州已经不知不觉地过去一年的光景了:“等天气再暖和一些,就搬走。”声音虽轻如飘羽,却暗蕴坚决。
乔臻眉头紧动,有掩饰不住的焦急:“接下来去哪儿?”
按照由南向北的方向,花以怜答道:“蘅州。”
憋忍了多年的话,终于让乔臻脱口而出:“寻儿毕竟还小,你总是这样带着他居无定所,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你一名弱女子,还要养家糊口照顾寻儿,一个人也未免太辛苦了点……不如,不如你随我回怀碧山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
花以怜随之抬头,眸华清冽灵寒,犹如雪地银镜折光射来,望得眼睛竟隐隐作疼,在那样的目光直视下,乔臻忽觉如鲠在喉,再吐不出话来。
“你知道的,我为何要这么做……”几个字由唇中逸出,空气也多了几分伤感的味道。
乔臻一愣,继而握住两手:“ 怪医雷不狂,行踪一向飘忽诡异,江湖上甚少有人清楚他的下落,你这样一直找他,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是尽头。”
当初祈云修身中绝情绵骨掌,命悬一线,被雷不狂带走从此下落不明,而雷不狂素有江湖“怪医”一称,那场武林聚会中并没有邀请他,因此也不知他究竟是从何而来,又往何处而去。
这些年来,花以怜独自一人带着小凌寻,不畏艰难困苦,四处打探对方的下落。
“只要我还留有一口气在,我就会一直找下去,因为我欠那个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无论他最后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雷不狂,一问究竟。”
乔臻喟叹:“我也派人四处追查,可惜不得半分线索,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听到有关祈公子的任何消息。”
云修……
花以怜敛回悲伤的神色,轻然一哂:“乔公子,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母子二人的照顾。”
“哪儿的话……”想他也被奉为江湖一代大侠,此刻竟有些赧然,不自在地挠了挠脑袋,“等你找到新的居所,记得写信告诉我。”
花以怜唇边弯起浅浅弧度,没有回答。
“你……你真的不随我……”心中仍抱存着一丝希冀。
如今他名满江湖,受人尊崇,又手握庞大家业,却始终未娶妻室。其中缘由,花以怜又岂会不知。
“乔公子。” 刻意避开那眸中闪动的情意,花以怜神情平淡如许,仿佛霜下白花,凝冻在冰寒中,再不会绽放绮艳,“我一生,唯有夫君衣遥,他既不在人世,我便为他守身如玉,永不再嫁。”
永不再嫁!
几个字震响在脑海中,乔臻只觉胸口处有什么破裂,眼角被撒上咸盐,痛得难以睁开,而脸上表情,似苦还笑。
彼此又简单闲谈一阵,乔臻才起身告辞,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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