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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弄糊涂了。”
白夫人道:“说老爷子不愿,倒还罢了,至于小丁不愿,老爷子你倒是蛮疼他的。”
“疼他?哼。”青袍人沉声道“有朝一日,老夫要把他劈成稀烂。”
“既然这样,那老爷子……”
“因为此刻照面,彼此都没有好处。”
“为什么?”
“对老夫人来说,只要来个不理不睬,他就不敢抖露出那夜孟津渡的实情……”
“对小丁呢?”
“这小子精得很。”青袍人道;“他不愿跟老夫照面,是怕惹火了老夫……”
“老爷子不是蒙了面纱吗?”
“这不管用。”青袍人道:“老夫一出手,他就认出来了。”
“这倒好,老爷子落得轻松,”白夫人皱起眉头道:“我却成了箭垛。”
“什么箭垛?”
“小丁—股劲儿冲着我,这不是箭垛吗?”
“哈哈,大元宝哪有从天上掉下来的。”
青袍人笑道:“想分一杯羹,就得担—分风险……”
“老爷子,你打算分我多少?”
“这还言之过早。”
“过早?”
“你急什么?老夫还会亏待你吗?”青袍人道:“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说。”
白夫人脸色变了变,但立即绽开笑容,连声说:“好,好,我听你的。”
她改变得很快,丝毫没露出不悦之色。
青袍人为什么要走,他真的有个约会?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恐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跟丁开碰头。
他虽虎视江湖,对付丁开并没绝对把握。
若真能百无一失,见面一刀就能将丁开活劈四半,何在乎丁开揭他的底,抖露出孟津渡的实情。
门帘一动,进来的是蜜儿。
据丁开说能解得这种五阴截脉手法的,武林中难得一二,如今蜜儿的穴道居然解了。
是谁解了她的穴道?当然,除了这个青袍人,谁有这种能耐?“情况怎样?”白夫人问。
“糟糕透了。”蜜儿皱着眉头道:“小丁跟那个该死的娄大钊一直在外面打转。”
“打转?”
“是啊,前前后后转个不停。”
蜜儿道:“尤其那个娄大钊,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也许在这世界上,她最讨厌的人就是娄大钊。
“难道他们没瞧见这栋房子。”
“这怎么会,这栋房子又没隐身法儿。”
“哦,我明白了。”
“夫人明白了什么。”
“刚才赵九爷是不是打从秘道里走的?”她第一次提到赵九尊。
“是的。”
“这死小丁。”白夫人道:“他转来转去,就是存心先逼走赵九爷,然后对付我。”
丁开为什么转来转去,也许她猜对了。
“夫人,他怎知道赵九爷在这里?”
“傻丫头,这你不明白吗?这死小子比兔子还精。”
白夫人道;“那巫山神猎刁猛死在谁的刀下,他还不一目了然吗?”
“但是……”
“但是什么?”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件事倒很怪。”白夫人想了一想道:“只有一个解释。”
“是什么?”
“神通广大。”原来她也猜不逶。
一个在她心里变成神通广大的人,她就不得不小心了,于是她吩咐蜜儿。
“趁早,把这些细软东西收拾一下。”
“收拾细软?”蜜儿呆了一呆:“夫人的意思莫非……莫非……”
“蜜儿。”白夫人道:“以后就改口叫娘吧。”
“是。”蜜儿道;“夫人本来就像我娘一样,从小抚养我一直把我当成女儿。”
娘的意思莫非是要离开此地。
“对,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白夫人道:“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十万两白银,娘可以享受帝王般的生活,你可以变成一位公主……”
“那赵九爷………”蜜儿怔了一下。
“什么。”白夫人咬了咬牙:“这老不死的已另结新欢,缠上了一个名叫赛珍珠的女人。”
“赛珍珠?”
“一个江湖女飞贼。”
“娘,这事该不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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