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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人在小白这件事上,特别孩子气,也始终与小白不对盘。每天他回来,小白一如既往地吼,完了转个身又跑他脚边溜达,气得他多少次提议要把它给送走,但都没成行。
最后他俯下身在我唇上轻啄,压低了声音说:“还有,记得想我。”
等他坐进前座后,后车窗被摇下来,许父坐在里面向我颔首,慎重地说:“这段时间,十分感谢。”许夫人也朝我看来,嘴上虽没说什么,但看我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我微笑致意,只道:“一路平安。”
车子渐渐远去,淡走在我视线中。许父的致谢让我觉得欣慰,做一件事可不求回报,但求对方能够理解,足矣。
进得家门时,小白欢跳着拱到我脚边,倒是冲淡了我落寞的情绪。把它抱起来,不知是不是许夫人喂得好的缘故,一段日子下来,只见它长膘,抱在手上沉了好些,越发像个肉球了。拿手指戳了戳它脑袋,“小家伙,这回你的冤家走了,你也没处捣乱了吧。”
它自然听不懂我话,在我手掌上拱了拱,以示讨好。
第一个晚上,屋内的安静让我沉闷,许子扬在抵达C市后拨来一个电话,后面就悄无声息了。想是回到C市,有很多事要安排吧。
周一,如常上班,生活如常运转。老师这个职业就如此,当心情低落时,依然要微笑着;当不想说话时,依然要兴致高昂,言语清晰,热情饱满。课堂是老师的舞台,站在讲台上的我,其实是个演员。一人承担了编剧、导演、幕后,以及演员一职,这是个独幕剧。
强撑精神一天下来,周身觉得疲惫,手机上除了几个骚扰短信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走出校门时,随意一瞥间,蹙起了眉,角落里班上的钱小舟被几个稍高的男生围堵在那里,似乎在逼迫着什么。
至从与林翔谈分手后,就再无与他有过交集,可到底钱小舟是他外甥,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尤其我还是他的老师。走到男孩们的身后,呼喝了一声:“你们在干嘛?”
☆、41。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钱小舟看到我时眼睛一亮,立即朝我大喊:“余老师。”围堵的男孩们神色惊慌地向我看来,学生对老师的恐惧是一种养成,有时候甚至老师的话要比家长还来得有效。从他们衣着上看,可辨认不是本校的学生,而块头也高许多,应该是初中生了。
他们其中一人发狠话:“钱小舟,你等着!”随后就准备跑走,我眼明手快拽住那男孩,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余乐?”男孩神色一惊,抬眼向我看来,等辨认出来时开口一句就是:“你没死?”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用力想甩脱我,这时候其他男生都已跑开。
钱小舟在旁小声说:“余老师,就是他带头向我讹诈钱的。”
我将钱小舟安抚了离开后,就拽着余乐到僻静处,又一次把他打量了遍,如果不是那张与我有几分相似的脸,我还真难认出他来,没想到当初在医院见的低矮着头的男孩,居然长成这么高个了。而且。。。。。。讹诈?!他从哪里学来的?
有些事我不想去碰触,但依然还是会在不可预料的时机里遇上。就比如父亲这事,当初他为眼前这个男孩,不惜将我推入火坑,尽管事后他打电话给许子扬,可最终的结局却是悲壮惨烈。我身上发生的悲剧虽是必然所趋,但对父亲,无法做到不介意。
有意的规避开他的消息,不曾打探,想着就各自安好吧。可避开了,不等于血缘关系尽断,站在眼前满脸乖张,桀骜不驯,甚至带了点戾气的男孩,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能当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吗?我不能。
板起脸,肃穆了神色问:“为什么要带头勒索低年级同学的钱?”
他瞪了我一眼后,怪叫道:“你管得着吗?”我冷笑了声:“你看我管得着管不着,你的校服上刻着学校的名字,需要我去你们学校走一趟吗?全校批评?记大过?”
可他却满脸不在乎地说:“记就记,反正我也不想念了。念书老没意思的。”
不由气结,叛逆?逆反心理?真心没处理过此类青少年问题。“你不念书想干嘛?混社会?别想跑,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了,我就。。。。。。我就打电话找你父母去!”
“我父母?”余乐尖声反问,随即满面嘲讽,“我有吗?他们都死了!”
我心中大惊,脚下一个踉跄,告诉自己不会的,抓住他的胳膊问:“你胡说什么?”
“我有胡说吗?至从那次我被小雪她爸抓走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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