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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莲花印记……
窗外,月明星稀、乌鹊蛰伏,微凉的夜风拂过,吹落几片娇艳胜火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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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被吃了,俺可怜的儿子~
趁着春宵好好甜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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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绿豆要发芽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重新安静下来。离朱含笑抚摸荼靡光洁如玉的背脊,仿佛在安抚一只撒娇的猫儿。而荼靡则心满意足地俯卧在她怀中,贪婪地汲取着她胸口的温暖。
荼靡知道,自己脐下那缕红线一定已经消失,而随之消失的,还有他左背上、离朱从未看见过的地方,那一朵极尽炫目的莲花印记……
窗外,月明星稀、乌鹊蛰伏,微凉的夜风拂过,吹落几片娇艳胜火的红梅。
离朱睡得很沉。
梦中,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清凉的河水。那河水碧透见底、溪流潺涓,水面上覆盖着青翠的水草。她静静躺着,看水花从身侧蜿蜒而过,宛如母亲的手轻轻拂过面颊。有几只蝴蝶在水面上嬉戏,殷红如血,她揉揉眼睛,又仔细看去,却原来是几朵盛放的秋彼岸花。
四周充斥着清脆悦耳的水声,日复辄旧、月久年深。除了偶尔缱绻在她身上的水草,她的生活彷如一张白纸,干净得空无一物,然而她自己却颇为惬意这亘古不变的悠闲。于是,这样的日子也如她所愿地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样抬头看向水面……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宁静高远、明澈清和,一如湛蓝色天空,洞若观火、不染纤尘,而又暗含着无限的仁慈悲悯。琥珀色的眼底似乎隐藏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抚平世间所有哀伤与疼痛,使万事万物都在那无尽悠长的目光中得以永生。
他一袭白衣,俯在河边摘了几条水草,并未束起的墨色长发沿着肩头滑落,在水面上搅起圈圈涟漪。隔了轻缓的水流,他的面目并不十分真切,然而她却不知为何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双眼眸,穿过浮萍、穿过河水……静静落在她身上。
“优钵罗,我听说你离开佛祖身边,已在这忘川河中沉睡了数万年。你……究竟为何,迟迟不愿醒来?”
他的声音浅淡清隽,仿佛一副落笔绵延、参差勾勒的水墨画,而之于她,却如同黎明破晓时的第一缕阳光,久旱时节中的第一声惊雷……
离朱霍然睁开双眼,惊魂未定地喘息着,被涔涔冷汗打湿的衣衫粘腻地贴着身子,寒意彻骨。如果刚才只是个梦,也未免太真实了些。水流过身体的触感,秋彼岸花飘过水面的轻盈,还有那双碧落虚空般的眼睛……曼朱沙。
“做恶梦了?”
头顶传来沙哑而慵懒的嗓音,离朱猛然抬头,撞入荼靡略有些焦虑和不安的眼眸。她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随后却又轻轻摇头,把自己埋进他温暖的怀里。她知道,曼朱沙是横在她和荼靡心里的伤,不可说、不敢说,一说便是错。既然决定了要和荼靡厮守到老,以前那一万年的守望……便全当一场大梦吧。
离朱忽然想起那个在红梅树下转身走入黑暗的萧瑟背影,心底猛然一紧,他或许仿佛是这世间最纯粹的光,却永远无法照亮自己的哀伤。
“离朱,在想什么?”荼靡轻吻她的额头,心中却泛起浅浅的苦涩。保留在他身上的优钵罗的天冲魄已归位本体,她应该是忆起了一部分曾经的记忆。只是,她那段最初的记忆,却是曼朱沙……他紧紧闭上眼睛,等着从她口中再次吐出那个让她神魂颠倒,却让他怅然若失的名字……
“只是做了个梦。荼靡,我梦见一颗绿豆迷路了,找不到妻主,然后它就一直哭一直哭……最后变成了绿豆芽。”
离朱的声音甜甜腻腻,带着些许懒散,却让荼靡眼眸一亮:她明明梦见了那个人,却没有在他面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她是……怕他难过吗?一股暖意在心间缓缓弥漫,因为注定不能是她的唯一,所以自私地改变了她的命格,让自己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
他不是不知道私改命格的后果,也不是不懂摆在他面前的路将会有多么艰难。只是,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当他再次想起曾经,他依然不会后悔,那一天……将生命改变。
“荼靡,给我讲讲你和优钵罗的故事吧。”
“我……和优钵罗?”荼靡迷茫地低下头,抬手抚摸着离朱的脸颊。天冲魄归位,她好像没什么改变,眉眼还是那双眉眼,鼻尖翘翘的,嘴唇弯得像钩新月。可又似乎与昨日有些不同,举手投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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