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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她。
少时,尚瑜的心跳正常了一些,蓝希环这才放开他,重重呼了口气,附在他耳边轻道:“肉腐烂了,我要动刀割掉。”她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要是怕,可以喊出来哦。”
苏倾枫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有些抑郁,在蓝希环给他疗伤时曾拍了拍他的脸,他以为自己是最独特的,结果,蓝希环是逢人必拍;而且,她还亲了尚瑜。
【这里的再见只是字面意思哦,O(∩_∩)O~】
第三卷 109 执刀
只是,这一切发生仅在瞬间,后来不管蓝希环什么动作,他再也没有反应。
蓝希环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便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用用针扎住他身体各处的关键部位,取刀,消毒。
见范筒与苏倾枫两人依然呆立,她只好出声道:“帮我摁住他,别让他半途爬起来。”
范筒这才醒悟过来,紧紧抱住尚瑜的头和双手,苏倾枫则压住尚瑜的双腿,蓝希环赞许地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凝神定睛,摒除杂念。
刹那间,仿佛周围的一切不复存在,唯有那伤口,似乎放大了一百倍。
她一边手抚住他的心脏侧,另一边手利落地下刀,那一瞬,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刀在割肉的声音。
苏倾枫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蓝希环这次下刀要比对他的下刀那次要狠,也要险。曾经那痛入心肺的感觉,他依然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父亲抱着他,他的手指几乎要插进他父亲的肉中。
那时,有一瞬间,他还以为她是故意的,在伤口愈合时他才明白,长痛不如短痛,越是干净利落就越能减少痛楚。
蓝希环看似柔弱,却有一颗坚强的心,胆敢只身闯战场,面对死亡的威胁亦是毫无惧意,那双手,虽然柔若无骨,握刀时却坚定有力。养伤期间,他双臂疼痒难耐,因此烦躁不已,但只要一想起她下刀时的神情,他就会静下心来。
如今,看到尚瑜躺在床上被千刀万剐,他不禁庆幸,幸好尚瑜是昏迷的,否则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在胸口处挖坑,还真有点考验。
他未曾意识到的是,握住尚瑜的手的范筒却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蓝希环每刮一刀,他就感觉尚瑜的手劲大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他太用力,还是尚瑜在用力。
每一刀都是一种折磨,对蓝希环,对尚瑜,对范筒,对苏倾枫,甚至对所有的知情人都是。尤其是站在远处看着的军医,瞪着蓝希环飞舞的刀,似乎吓呆了。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看着别人的肉被割时比看着自己的肉被割还要可怕。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尚瑜胸上的洞越来越大,看着那血涌的情形,看着一小块一小块的腐肉被挖出来尚瑜虽然躺着一动不动,却已汗湿床单,蓝希环亦是满身满头都是汗水,嘴唇紧抿,脸色苍白,唯有那双手,依然坚定如昔。她一刀一刀地割下去,一点一点把伤口清理干净,一盏茶的时间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可以收刀了。
她把刀扔进消毒的水盆中,双掌叠放于他的伤口处,运起内力,一面要阻止他的鲜血大量涌出,一面要把他身体中所有的毒素都要抽出来,当下两边手要用不同的内力,只要她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招,她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她没有父亲那么熟练,亦没有依姑姑那样的功力。更何况,她不曾试过这种方式,只是见父亲做过而已。
只见一道污血从伤口中涌出,与鲜血亦混在一起,如细线般滴入空盆中,如雨水一般滴滴答答,血腥味四溢,在安静的营帐中,令人腹部一阵痉挛。
眼看盆里的血越来越多,而尚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众人忍不住的担心起来,这样下去,尚瑜会不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少时,蓝希环见清理得差不多了,便把血的流向理顺,又道:“现在给你洗伤口。”
她一面按着伤口,一面从药箱里取出一瓶液体,那液体一碰上尚瑜的肌肤,他闷哼一声,僵硬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
范筒大吃一惊,沉声道:“怎么回事?”
蓝希环一面取药往尚瑜嘴里塞,一面道:“没事,这样更好,越清醒会越痛苦。”
蓝希环用泡过药水的丝巾把液体擦拭干净,便往他的伤口上倒药粉,各种颜色,各种味道,各种形状,看得周围的人心肝儿一阵打颤。
做完了这些,蓝希环取出针线,一针一针地伤口缝起来,就像缝衣服一样,苏倾枫见她在自己手上弄过,还不算太吃惊,范筒却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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