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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犹未尽,瑶恋恋不舍道:“我要回去了,爸还在家等我呢!”攸一时情急,斗胆把手悄悄伸进瑶的袖筒,贴住她的手道:“你明天还来吗?”瑶轻轻一挣,红着脸道:“如果…如果你还想教的话,我…我下午就来。”攸听了,立时高兴得恨不能翻上几十个筋斗。
两人从此日日相见,或桃花流水同奏双笛,或泛舟湖面你唱我和;有时攸会即兴高歌一曲,嗓音圆润宽广直穿瑶的心扉;有时瑶也会曼舞林中,风姿娇嫩轻盈让攸目瞪口呆拜伏脚下……真是两情相悦快乐无比。
再说那女婴甚是古怪,每天就长大半年,只十多天工夫已长成七八岁的小童模样;但她从不说笑,眼神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全身永远冰凉且柔若无骨,身体也越来越臭。伏曦为她起名悔儿,瑶问其故,伏曦不答。瑶可怜女孩无父无母,每日精心照料,为她洗澡涂香掩饰体味,哭时还如婴儿般抱着哄拍。
这天伏曦一早外出,女孩又无缘无故大哭起来。瑶抱着她一边摇晃一边哼歌……女孩哭声渐止,但忽然咬了一口瑶的前胸;瑶惊叫一声,蓦地一阵头晕竟瘫坐于地,但两手仍牢牢地护着女孩不致其摔下。过了半晌,女孩忽然开口道:“妈妈,你会死吗?”瑶片刻便恢复过来,平生第一次听人喊妈妈,不禁又羞又喜:“好悔儿,果然长大了,咬人也这么有气力!是不是妈待你不好惹你生气了?今天妈就带你到湖边玩玩,好不好?”女孩见瑶很快就神色如常,不由极惊讶极失望地点点头。
瑶带着女孩来见攸,三人前往湖边。途中女孩偷偷捏着攸的手,攸看她时她竟眨眨眼,隐约带着成熟女人的风骚。攸乍遇此景,不由满脸通红,竟不敢对视她,低头半晌,暗想:“一个小孩哪有那种心思?只怕是我误会了。”
不多时三人便泛舟湖上,渐近湖心。女孩忽然脱了外衣纵身入水。瑶起初大吃一惊,但看她天生水性极好,又不怕湖水之冷,始放下心来。女孩片刻工夫便捉住一只尺许长的大鱼来,甩到船上,瑶不禁拍手连连称赞。女孩又绕着小船游了数圈,便要自行远游,瑶忙追着她的背影叮嘱早去早回别太劳累,女孩早已远得只剩水面的小点了。
攸看着大鱼心中痒痒,也欲捕鱼取乐。瑶便教他编网之法……两人不觉间闲玩多时,却一直不见女孩回来。瑶甚是担心,一面呼喊悔儿一面划船四处搜寻,最后终于在湖畔的岸边发现女孩。一眼望去,她正在林边独舞,手脚扭捏做姿,腰部极力扭曲,肚脐一耸一耸的,甚是怪异。瑶喊道:“悔儿,你在干吗?”“我在练功。”女孩一边回话,一边偷偷斜眼看攸,眼神媚态十足勾人魂魄。攸一怔,仔细分辨,顿觉女孩的每个姿势都是最刻意的诱惑,若非他早对瑶矢志不移,只怕难以抵抗。攸既看透女孩的用意,便屏神提防,故意侧脸转向瑶看。女孩看攸忽然神色淡漠,只好避开他道:“妈妈,我练功的时候不能分心,你们还是回湖心去吧。”瑶早知此女亦非凡人,依言偕攸离去。
女孩恨恨地目送两人远离,又卖命地独舞多时,却诱不来任何捧场之物,不禁越舞越狂乱越绝望,最后竟跪地捶胸嚎啕大哭:“蠢材蠢材!你的媚术如此之差,将来如何能操纵天下!”一边哭嚎,一边尽数拔了四周之花草,一一用脚跺烂拧碎;还不解气,又起身以头撞树,一下又一下,直撞得鲜血直流……
“小小年纪就有冲天之志,实在难得;但世间有谁能一步登天?即便是黄帝当年也曾是凡夫俗子。”
女孩正伤心欲绝,头也不回道:“你是谁?”
“我是被你诱来的俘虏。我早就来了,只是你眼光朝天,没看见我而已。”
女孩回头望去,只见一臃肿之物正窝在草丛中,通体暗绿,背部全是突起的疙瘩,三角头上鼓着阴森森的大眼,一只长舌翻出口外不住乱舔,原来竟是只蟾蜍精!女孩恶心得“哇”地吐出一口胆汁,又怕它污浊了四周的空气,忙远远跳开,怒道:“快给我滚!我这媚功虽然招不来好男人,但绝不要引你这种又臭又丑的玩意!”
蟾蜍精嘿嘿冷笑,上前一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本是毒蛇,我是蟾蜍,咱俩同为五毒,我的臭丑哪点配不上你?何况你将来不知要比我臭上几百倍!”
“你…你怎么知道?”女孩底细被揭,直惊得脸色煞白。
“嘿嘿,你身上涂再多香粉也掩盖不了你的恶臭!你我臭味相投,我当然能嗅得出来。但你的臭是从内心臭起,越大便越臭;现在还是小童就这么臭,长大了只怕要臭得连我也要掩鼻逃命了!”
“好…好爷爷,您知道怎样才能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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