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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禛低著头,平福只看见他双眉紧皱,看不到掌下的神情。他来回看了看宋玄禛与匡顗,这头要照顾宋玄禛,那头顾不了匡顗。
匡顗见他一脸为难,便主动向宋玄禛说:「臣不阻陛下休息,请陛下好好养病,臣先行告退。」
平福依礼向他躬身直至出门,殿门关上,他转身欲走近宋玄禛,瞥见主子的神情立时顿足难行。
挡目的手早已放下,宋玄禛的眉心依然紧蹙,直直看著匡顗离去的方向。此时平福才看见他那满是愁绪,又是不舍的眼神。他循宋玄禛的目光看向紧闭的殿门,一道微光从门缝渗入,渐渐向宋玄禛伸出手臂,彷佛想一把抓住他的脚腕一样。
「平福,朕不舒服……」宋玄禛的手移上胸口揪紧衣襟,清淡简单的龙绣扭成一团,犹如被拳头慢慢吞噬。
平福心中明了,上前扶起宋玄禛上床休息。宋玄禛闭目挥退平福,当平福问到需否传太医诊脉,宋玄禛简洁回遂一拉被子侧身背对著他。待平福退下,他才转身仰卧,张开眼睛望著罗帐内顶。他高举臂膀掩面,手心不属於自己的清香淡淡散发,抿紧嘴唇,心悸依然。
思君言色,意难平。
忆事屡屡,心难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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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次访问,怎可能还不到咱家的小宝贝?来,玄禛,爹妈抱~(啥是爹妈啊!? 西雨:我是他的爹也是妈,我们是单亲……(泣)
玄禛:要问何事?朕很忙。
西雨:有什麽事忙?你又不用上朝。
玄禛:忙…忙很多事!
西雨:嗯…玄禛的警觉很低啊,先後两次被人从後突袭了。
玄禛:朕、朕认定他们耍不了什麽花样才允许他们这样做。
西雨:哼嗯…那我也要抱!
玄禛:(躲开)给我把这个人拖出去!
就这样,西雨还没问到什麽就被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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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爹妈可是很辛苦的,当日更的爹妈更辛苦!(别跟我说一日三更的人……(倒)
君情错 19
第九章
季夏炎炎翠菊开,淡紫桃红点御园。
时过半月,宋玄禛见身子无恙,便重返大殿上朝,一如往昔朝阅晚批,甚至比之前更用心勤政,以堵宫中传言。
之前抱病的消息一通,全宫上下皆人心惶惶。他们并非忠心地担心宋玄禛身体欠安,而是忧心大尧皇朝後继无人。宋玄禛虽然年轻,却体弱多病,俞暄儿又无所出,自然担心继承人的问题。
有些臣子偷偷主动奉承宋曷,心想要是宋玄禛有何万一,皇位也自然落在宋曷手上,而且宋曷一直看不顺这个侄子,要是从中相助一把,说不定日後荣华富贵,升官进爵。
太后得闻,又借势连番向宋玄禛暗示子嗣一事。宋玄禛为平众忧,只好勤於政事,彻夜不眠,以证己身无恙,又表明子嗣之事非能强求。
荷月将尽,宋玄禛终在上朝之时因压力过大而流鼻血,吓得满朝文武一阵慌乱。经胡宜顼请脉,一再叮嘱宋玄禛不宜过分操劳。
此时太后勒令宋曷以王爷之身摄政,直至宋玄禛龙体安康为止。宋玄禛对太后之决有所微言,一再坚称自己可以亲掌国政,却在众人言阻下被迫承顺,稍作休养。
多年来从未歇息的宋玄禛一时间无从适应,他甚少走出寿延宫,顶多到御花园散步发愣。起初俞暄儿特地每日到寿延宫照顾他,可宋玄禛担心外人认为他贪图逸乐而荒废朝政,又怕太后一再催逼纳妃生子,便叫她暂时回避,只有寥寥数夜到敬淑宫去。
坐在书案前,手自然摸向摆放奏摺之处,每当落空,要平福轻声提醒才记起现况。朝议之时刚过,他站在寝殿前负手抬头看向远方,雁飞蝉呜,他轻叹一声垂首入殿。走到书架随意拿起一本书册翻了翻,遂又放下坐在交椅上看著空荡的书案发呆。
他不知道除了批奏摺,阅群书外还能作什麽,百无聊赖之下,只好接受平福的提议执笔练字。
未几,一名侍者入内通传匡顗在外求见,宋玄禛顿笔抬首,内心争持了半会,才微颤著声说:「快传。」
匡顗手持翠菊入殿,清淡的花香随之飘散。
「臣参见陛下。」他淡笑低头拱手。
「平身。」宋玄禛故意与他的视线错开,装作用心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