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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顗:啊!你、你别歪曲事实!明明是你写成这样的!还说!
西雨:呵,你不是这样我又怎会这样写。
匡顗:(拔剑)对付无赖始终还是动武比较好!受死!
西雨:哇——!(闪人)
好了,这是无聊的,我承认。
君情错 15
第七章
厚重的眼皮缓缓张开,一片淡黄映入眼中。闷热的感觉蔓延全身,有如置身於火炉之中。背项被汗水濡湿,衣物黏附身体更觉难受。欲动手撑起身子,却顿感无力,半起的上身瞬时倒回床上。
头重难适,四肢无力。他闭上双目,无奈低喊:「平福……」
良久,殿内仍不见动静,他惑然睁开眼睛,勉强伸手掀开罗帐,吃力叫喊:「平福……」
半身侧卧床上,他看见一个身影渐近。蒙胧之中,他看出那人并非平福,立时提起警觉,退至床边欲拿匕首。可是身体不力,未及退後,来人已抵床前,一掀黄纱。
「是你?」宋玄禛诧异瞠目,前臂一滑,整个人向後跌去。
匡顗眼明手快,倾身一手抱住,轻轻把他移回床上,正想让他躺下,宋玄禛却拉住他的手臂,强行依傍著他的身躺坐起来。
匡顗捉住他的肩膀,好言相劝道:「陛下未愈,请躺下歇息。」
宋玄禛摇了摇头,拉住他的手越发抓紧。匡顗不能坐上龙床,只好弯著腰让他依靠。他的举动让宋玄禛吃惊,一直以来,每每他靠近别人,那人都会惊惶躲开,不敢与他接触分毫。
他本来只想藉他的手臂一拉坐起身来,再速速主动放开对方。可是此时却发现身子酸痛得很,四肢像被注铅一样,右手像是不受控制般紧拉著匡顗的手。
他转头一看匡顗,心里已想到他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匡顗见他转过头看,二人相觑了好一会儿,距离与当日相近相依。匡顗见彼此相视无语,便勾起一丝笑容免去尴尬。
宋玄禛目光游离,想坐起身,却无力而为,只好装氖不为意,柔弱地靠在他的身上。
「你坐下来吧。」宋玄禛撇目示意,匡顗犹豫片晌,悠悠坐下。不待匡顗开口说出让自己失望的话,他急著续说:「匡副将为何在此?」
匡顗稍挪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宋玄禛的头舒适地靠在他的肩窝,笑说:「昨日陛下晋臣为将之事已传遍城都,臣一出城就被军中兄弟硬拉回去庆祝。臣不想兄弟再次为此破费,故暂时不作驻守,且将军也叫臣多与陛下相处,为日後军事计议。」
「计议……」刹那间,宋玄禛露出淡淡失落的神情,悄声细语。
「陛下……陛下!」平福从纱帐外看见宋玄禛的身影,立时冲上前来亲眼确认自己的主子醒来,遂手握五彩花串跪地闭目,禀神道:「感谢大神,感谢大神!」
宋玄禛柔然淡笑,他知道平福一向忠心单纯,每次病後睁眼醒来,都看见他肿著一双桃子眼拿著五彩花串为自己祈福,有时甚至觉得平福不像自己的随身侍者,而像弟弟一样存在。
他谢过神明後高兴得口齿不清道:「陛下睡了一整天,奴、奴才去请胡太医过来!」
言毕,他把花串塞进宋玄禛手里,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宋玄禛轻抚花串,一嗅花香,笑道:「平福真有心……」
匡顗早在平福走近时,就一直盯著花看。他心头一颤,记起自己的故乡、山水的味道。平福的脸,平福的事,平福的小动作……与弟弟多麽相像?
「匡副将,朕想躺下……」宋玄禛腼腆地说,匡顗闻言回过神来,慢慢放下宋玄禛。
冰凉的床蓐让宋玄禛顿然觉冷,眼光不其然瞥向方才安靠之处,背脊传来的冷,彷佛不断提醒他此份寒冷才是真实。
既而平福带同胡宜顼与俞暄儿步至床边,俞暄儿坐在床沿颦眉浅笑,见宋玄禛的脸色不如昨日苍白,立时放下心来。宋玄禛眼看人儿含泪欲泣,我见犹怜,淡笑伸手一抚她的脸颊。
平福为胡宜顼端了杌子替宋玄禛诊脉,平福在旁紧张兮兮地执手静候。
少顷,胡宜顼敛手直身,淡说:「陛下和娘娘无须担心,病无大碍。但请陛下今後尽量放松心情,不宜劳神。」
「可是陛下每日处理朝事,不免劳心劳神。」俞暄儿握著宋玄禛的手,满是困窘说。
胡宜顼平淡说:「在私,陛下可寻信任之人诉说郁闷解愁;在公……」他转身冷目一睨身後的匡顗,严言:「朝臣应当与陛下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