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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为什么总是那么灰暗,好像随时都有大事要发生一样……到底是什么事?她承受得起吗?
站起身想要跟着回房,脚才在地上站稳,就踢倒了不知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狐疑,绕过桌子来到另一侧,一看,这不得了,她完全愣住,甚至震惊不已,半响说不出话来。
眼神看向门口,看向老公离去的方向,她的心瞬间变冷,冷到似乎连血液都跟着结冻,四肢也不停发颤。
那一地都是空酒瓶,原来桌上这一瓶威士忌喝到剩一半,不代表老公只喝了半瓶酒,原来在这之前,他已经喝了好多、好多瓶。
她不敢数,怕数了以后心里更笃定,但不用数,她也可以得到这样的答案……
“中校,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我知道,在营区里不应该这样做,我只是一时忍不住,对不起……是!任何处罚我都接受,很抱歉,给你找麻烦了……我……没有,我没有酗酒……”
第4章(1)
其实,安德鲁常常分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处在哪里?是在那个如同炼狱一般,随时随地都可以听到枪弹声,今天还活着却不知明天在哪里的伊拉克战场?还是已经回到了夫妻两人位于纽约北方郊区的家里?
这个问题他一直得不到答案,刚回来时,他还可以借由摸摸妻子的手、抱抱女儿、跟儿子打打篮球来安慰自己,甚至说服自己他已回家了,不需要那么紧张、不需要那么歉疚……
可是时间愈久,他发现自己愈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妻子的拥抱与温存、儿女的稚声笑靥全都说服不了他,只消一个梦就可以让他跌落万丈深渊,就可以让他飞梭穿越千万里,回到那炮声隆隆的战场……
“大家注意四周状况,不要松懈了。”
“是,Captain。”
一整队的陆战队员持着步枪,身着与沙漠战场近乎同色的迷彩服装,全副武装,戴着头盔,行进在距离绿区内政府机关不远处的哨站旁。
主要战事已落幕,但血腥事件仍然不断。上面已经交代,对于绿区的守卫,视作战争仍未结束,因此,陆战队取代了维持治安的警员上街巡逻。
因为视作战争,所以面对一切可能攻击,不管是谁发动的,统统视为敌军的攻势。因为这是战争!就算对方派出平民,也视作敌军的战斗人员,只有歼灭一路……
伊拉克这里的政治与宗教情势,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他们想象,逊尼与什叶派之间的冲突、对立,更已非军事手段可以解决。
他虽然深知这一点,但身为整个联军底下一个小小的上尉,他没有能力左右上头的决定,只能听命行事。尽管他心中充满问号,但是面对下达的命令,甚至面对整个部队所有弟兄的性命,他只能狠下心。
“大家要注意,如果看见可疑车辆,立刻拦停。”一双眼睛凝视前方,不能有丝毫分心,“现在激进分子常常采取汽车炸弹攻击,大家务必注意。”
前几天才有什叶派激进分子开着满载炸弹的小货车,攻击绿区北边的哨站,当时爆炸声几乎撼动整个巴格达,负责整个哨站的警察部队与维和部队死伤惨重。当然,开着汽车的攻击者也丧命。
因此,上面命令,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攻击者逼近绿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对方挡在哨站外。如果不这样做,等到车子开进绿区,引爆车上炸弹,伤亡将难以想象。
安德鲁的交代,让所有士兵情绪紧绷。想起几天前另一哨站的惨况,每个人几乎都集中思绪,紧盯每一辆正在靠近或可能靠近的车辆。
这场战争,就算不是自己愿意来的,就算对于开战的命令仍然充满许多质疑与不确定,但都来到战场了,当然要全力以赴,就算不为求胜,也为了让自己可以平安回家,别让亲人伤心。
就在此时,哨站外围突然传来广播声,透过扩音器传来的呼喊,声音显得有点急促,“停下来!这里是绿区哨站,停下来……”
安德鲁听到声音,立刻往哨站方向冲去;其他弟兄看到,也跨进,没多久,一群人都来到了哨站周围。
他们看见,那是一辆卡车,卡车已经驶过绿区的外围哨站。绿区的哨站分外围与内围,这是为了建立双重的防护网,但现在这辆可疑的卡车已经突破第一层拦检线。
卡车过外围哨站时速度颇快,但因为向内驶来途中,地上的铆钉刺破车轮,让速度减慢;而卡车的体积大,轮胎也大,单是车轮胎破损,无法让车子完全停下,仍以约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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