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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张张照片,一本本手札,几乎把桌面和墙面布满。有些已经发黄,有些还带着墨香。每一个画面,每一个文字,无不讲着赵翰墨的故事。
两岁的赵翰墨,父母开始分居。一对夫妻各自旅居海北天南,翰墨一直跟着爷爷住,还有已经入伍半年才回来一趟的哥哥。
六岁的赵翰墨,已会独自去姐姐的墓前扫墓,有时会哭着问,妈妈是不是爱她不爱他?可是,她明明已经死了,而他还活着。
八岁的赵翰墨,眼中已有超越同龄人的深沉,清秀的童颜,文雅的笑,却少了几分天真。
十五岁的赵翰墨,好文喜静的他却穿上了美国著名军校的制服,军帽下的表情严肃而孤独。
十七岁,他与一群国外同学打了一架,有得罪了国外的黑势力,几乎剩了半条命被救回国来。那一次,他的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从此他左侧后脑头发比别处稀疏。
十九岁,他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哥哥。爷爷哀痛病重,嫂嫂悲伤欲疯,各股势力和家族旁系对岌岌可危的赵家虎视眈眈,是他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力挽狂澜。这以后,每逢有人提到赵小三,都目露几分敬畏。
二十岁的他,已与国内甚至国外的重要人物谈笑风云,却始终被自己亲生父母拒之门外。
二十岁,他开始厌弃既定的命运,逃避自己的责任。开始四处游学流浪,去过阿拉斯加以北和撒哈拉。
二十二岁,瘦的只剩骨架的他回到了Q大,当时学校有意聘他做最年轻的教授,但他执意选择回归学生时代,开始研修心理学和哲学。
二十三岁,他劝服爷爷让父母得以离婚。这对分居二十年的怨侣为了表达对这个儿子的歉意和感激,分别表示想见见他,被赵翰墨一一拒绝了。但他却从未怠慢过孝道,逢年过节依旧送去礼物和祝福。
二十七岁,他遇到了一个女孩,为她做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把他放在心上越来越重要的位置,守候着她,等她长大,却看她离开,盼她回来……怨过,恨过,退过,追过,却始终不曾悔过。因为心中早已只剩下了她。这一耗,便是整整十年……
摩挲着这些照片,逐字读着爷爷的手札,我早已泣不成声。我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男子,该如何来爱他才不显单薄。他用仅仅二十年就能创下一幅最丰富的人生画卷,可我却让他空耗了一个男人一生最好年华里的十年。
身后,轻轻的开门声,温柔的脚步声,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拥住我。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真的爱你,那么爱你!赵翰墨,让我用今后所有的时间来弥补好不好?你要画出多么灿烂辉煌的人生,我都陪着你。让我成为你今后这一生的背景好不好?”
他把我拨转过身,低下头仔细地帮我擦着眼泪,“好。不过说好了哦,没有这个背景,我便什么都画不出来了。”
我点头,把头埋进他温暖的怀中。
他抱起我,地板的咯吱声节奏舒缓地伴随了一路。隔壁阳光洒满的房间里,白色的床单,古老华丽的欧式吊灯静静地悬着,木框的落地窗外,粉色的樱花瓣洒满一地。
窗帘被拉上,阳光被阻隔了大半,留下一屋橙色的光影,古老的钟摆轻敲,伴着他的呼吸和我的心跳。
我仰躺着分开他的衬衫,抚摸着他纹理优雅的肌骨,在他年少留下的伤疤处轻轻留下自己的印记。舌尖触到他肌肤的感觉是那么美好,我仿佛听到了灵魂的歌唱。
但我陶醉的时光很快便被他止住,身体在刹那间全然笼罩在他的身体之下,我这才恍然发觉彼此的衣物早已都落到了床侧,他倾身而下,每一寸肌肤贴着我的肌肤。目光彼此深深地望入对方眼中,第一次,如此坦诚相待。
他吻着我的丰盈握起我的腰,我颤抖地抬起身体,抱住他的头,却只能无措地任由他的吻渐渐向下。
我开始难受地呻吟。
他再次挺身,一只手抚摸着我泪眼婆娑的眼睛,另一只手却继续控制着我的敏感,给我最温柔的折磨。他吻住了我的声音,而后耳垂,下巴,锁骨……哑声呢喃着:“辛澜,再等等,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恩。”我轻哼一声,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乞求。
终于在一个几乎让脑海中产生幻象的说深吻中,我措不及防地迎来了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一刻。一点点疼,但无数点的欢喜,几乎遍布周身每一个毛孔,让我紧张地无法动弹,头脑已成空。
赵翰墨没有动,只是咬着我的耳垂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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