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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唯有庆幸和后怕。
我哪里有闲情去分析她?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认知而已,我太了解她冲动起来的傻气,也正因为这样的了解,让我更加放不开她,无法安心地离开她的生活。
最后一次见面,我最后一次对她说:“辛澜,你要好好的。如果,下次再见,你一定要比我想象中更美好一点。”
她笑,“让你惊艳吗?”
我摇头,“让我心安。”
她沉默了一会儿,“别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的。”她忽然,抬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目光充满期待:“我们会再见的是么?你说过,我们是很有缘分的。”
我有些勉强地点头笑了,“恩。”
她也笑了,“我知道了,赵翰墨。谢谢你这些日子里替我操心那么多,待到下次,我一定会让你省心的。因为我让你提前白了头发不帅了,我会自责的。”
我轻嗤,调侃道:“我白了头发也是帅的。”
她收了玩笑的样子,注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弯起嘴角,垂下眼帘,“恩!”
带着一声未完的压抑许久的呜咽,她快速地提起背包,跑出了西西里吧。
“别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走,我不会送你的,赵翰墨!”
贰四
大学校园里永远有悠闲得宠辱偕忘,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你侬我侬的鸳鸯蝴蝶族。也永远有忙碌地废寝忘食,背着双肩包提着电脑包揣着牛肉包从大课堂冲向小课堂的奔跑蜗牛族。
我将手中的蛋饼叼在嘴上,油乎乎的手指在兜沿上随意抹了抹,便伸入裤兜,掏出震动了半晌的手机,歪头夹着手机,重拈起蛋饼,“喂——”
一系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还连跳过了两个水坑,维持着快速奔跑的状态。
“辛澜!你怎么还没到!还有两分钟就开始了!”
“唔,”一口蛋饼来不及咽下,“学姐啊,我现走到土木楼那边,就快到了!你帮我先占个座吧。”
“还能占到个鬼的座!今日帅哥出没!爆场了!我现在都被人挤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我怕你到时连门都挤不进,总之,你来了以后自己看着办吧!”
“啊?怎么会这样啊!那我今天不来了。”由于我情况特殊,课时安排时有冲突,缺课已是常态。
“不行,我老板说了,那组报告这周必须交了,你自己说说,除了今天这节变态课,我一周还有哪天能碰到你?对了,你报告带了吧?”
“带……”
“那就好,不说了,你速度赶来,上课了!”
“我……”
“嘟……”
叮铃铃……
各大楼的铃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我觉得过完我特别的大二三合一年后,去报名参加秋季全民马拉松大赛的实力已经绰绰有余了,特等奖酷派不敢想,搞得好能赢个手提电脑也是不错的。
是的,大二三合一年啊。将大三的课与大二的在一年内同时修完,我一时胃疼的决定。
那日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了一上午后,终于困意袭来,隐约听到室友叨叨。
……
“辛澜,辛澜?还申不?”
在痛与困的交集中,悲催的我听成了“辛澜,辛澜,还疼不?”便轻嗯了一声。
于是,室友鼠标一点,帮我申请了提前毕业。
当我看到我未来一年完整的课表时,几乎崩溃,那密密麻麻的Excel 表格啊,简直是一页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加绝望的是,我几天前刚报名了新西方的托福基础强化班……于是,大二伊始,我在Q大一个人的奥林匹克起跑了。
不夸张的,我一天里光课间在各大教学楼里中间穿梭所消耗的能量就抵得上别人上两天课了。
好在老师都还算体恤,有时实在忙不过来,缺个一两次课,他们也不跟我计较什么。
学姐口中的变态课全称变态心理学课程,是他们大三的专业课,当然也是我的。
主讲是个鹤发童颜的老教授,姓薛。名声很响,桃李天下,被Q大花了大代价特聘而来,却一年只教授一门课。隔三差五总拉他的徒子徒孙来代劳,自己捧一杯清茶坐在台下,优哉游哉,学生爱来不来仿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要期末那张传说中恐怖到变态的卷子能答满六十分就好。
大三的学长学姐们,多是惧于那张考卷的威力和薛老教授关键时刻毫不通情达理的做派而不敢不去听。
不过,我倒是出于真心喜欢。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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