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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三小姐却仍是心有不甘,指着巴月大声问道:“她又有哪里好?我二姐又有哪里不如她?”
巴月一听,耳朵竖起来了,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虽然她觉得自己没哪里不好,但是石匠到底喜欢她哪里呢?
石匠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答道:“我离家十年,父亲来劝过我,二弟来劝过我,弟妹也来过,你也来过,有许多人都来过,可是你们总只是劝我回家,却从无一人肯留下陪我……便只有月儿一人,会在年节时来陪我。”
他依然记得,那时,巴月提着年货笑眯眯地出现在面前时的情景。尽管这个女人嘴巴不饶人,他却明白,她是怜他孤单。
那时,他便上了心,懂得怜他的人,他亦愿加倍怜之。
无关财富,无关地位,无关容貌,无关性情,无关她是否曾许过人,仅仅只是出于那一瞬间的感动,他便轻易动了心。
100 二合一(完)
石匠的话其实很无道理,古人最重春节,这个节日,无论是远贩的商户,还是在外的游子,都要赶回家去与家人团圆,是他自己不肯回家,选择孤单,但是却怨些曾经来劝他归家的人不肯留下陪他。
镇国公很冤枉,因为他不可能为个这儿子而放弃另个儿子,那里不但有他的另个儿子,还有他的妻子,镇国公府才是他的家。
至于白家姐妹,那就更冤枉,她们有什么立场陪在石匠身边过新年呢?
也就个巴月,因为穿越者的身份,在看石匠时,分外有种同是涯沦落人的同情,却意外赢得石匠的心。
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到正确的人,做件正确的事,也许就是叫做——缘份。
石匠也许从来没有在人前一下子说过这么话,让白家三姐妹皆无言以对事以至此,又能如何,她们不可能逼石匠娶自家姐妹,若是逼迫能有用,又怎么会有今样的场面出现。
白二小姐始终记得,初见沐家大郎时,正值春浓,郊外青草殷殷,柳丝长垂,她与母亲站在翻倒的马车边,焦急哭泣,因跚脚,寸步难行,彼时,沐家大郎驾车经过,少年多情,不忍见弱女垂泪,于是邀上马车,情,便悄悄在她心间萌芽。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生休。纵被弃,不能羞。谁家少年这般腼腆多情?
谁家少年这般温润如玉?谁家少年让她这般牵肠挂肚?是刻意遗下罗帕在车中,便想求再见檀郎面。
不多日,那少年果然登门拜访,送还罗帕。
一来二去,郎情妾意,暗示少年上门提亲,却哪料得,少年怔愣半晌后,托言父亲不允,从此不再来。
那时,方知少年家世不凡,却不知自己只是单相思场,为表其志至死不渝,怒削发。
少年闻讯再来,泪涌如泉,方告知,非是父亲不允,实是视如妹,求还俗,愿与结为兄妹,一世关照于她。
她不信,不信少年对她无情,不信那些温言软语皆出于兄妹之情。直到如今,她方才梦醒,一生所盼,竟只是空。
白二小姐泪已哭尽,擦尽,目光在石匠面上扫过,眼前人脸大胡子,哪有记忆中的少年那般腼腆多情,一身鼓鼓的肌肉,哪还有记忆中那引人心醉的焕然风采。
石匠,只是石匠,不是心中那温润如玉的少年。
“竟是我错了……”白二小姐突然笑起来,一如少女时的羞涩,却又多几分超脱,“大姐,三妹,我们走罢。”
白大小姐和白三小姐皆愕然望她。“二妹,……怎么?”白大小姐担忧问道。
“我很好……我从不曾这样好过……”
白二小姐深深地吸口气,轻声吟道,“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垄头云,归来偶过桃花下,春在枝头已十分。”
这首禅诗早年听闻时,不解其中真意,如今朝顿悟,已能成佛矣……”
吟罢,也不理会两个姐妹,双掌合什,对着石匠和巴月一拜,便径自走。
“二妹……二妹……”
白大小姐无法,妹妹表现反常,唯恐要出什么事,只得赶紧追过去院中只剩下白三小姐,恨恨盯着石匠一眼,骂道:
“无情无义的男人……”
后面还有的话,没能骂出口,白二小姐都走了,她就没指责石匠的立场,恨恨地跺跺脚,也走。
巴月眨巴眨巴眼睛,对着的背影喊道:“三小姐,咱们的合伙的买卖,还算数不?”
女人最是记恨,闹了这么场,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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