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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查人员阻止道:“我看行,我看过不少沈小姐的报道,做得不错,她是闵州本地人,这么几年又一直以采访闵州当地的商人为主,这个专题很适合她。”
我正想再说什么,唐末用他的四眼瞪了我一下,说:“她不合适。”然后几乎是用很严肃的语气肯定地说:“我说她不合适。”
这个氛围很不适合讨论话题,我适时的安静下来,事实上,也许我自己也查觉到自己的任性,出国?别说出国了,长这么大,远门我都只去过丽江跟青岛。好吧,我承认,我只不过是想逃离些什么,我讨厌这个环境,它让我有一种崩溃的冲动,连空气中都带了绝望的气息,我必须每天压抑自己地活着,我累了,真的很累。
再往前回忆:那次,应该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一次关于“闵州经济复舒的论坛”在闵州的南阳县的召开。我作为商道记者代表,参加了这次会议。其实之前我已经在参与者名单上看到他的名字,自己刻意的想去忘记这件事情,或者,自己也有那么点期待能够见到他吧。但是,在我认真准备的当口,唐末却非常无稽的跟我说:“这次论坛会,让新来的小吴跟我吧,你就负责新世纪开幕吧。”我讨厌他这种刻意的保护。我是一个专业的记者,他这是在污辱我的专业精神。
“你认为我会给你丢脸?给商道丢脸?”我不晓得从何时起,我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小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谢,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要让我觉得,你老是在刻意的保护我,我不想欠你什么,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次的交谈不欢而散,我持意要去参加南阳岛的会议,我以为以我的功力我会掩饰的很好,或者我内心是那般渴望在正式场合再次见到他,要向他证明我很好。其实,我一点也不好,柳宁然,你知道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想你的拥抱,想你的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们之间的对白,我们之间的细节,像是一场又一场午夜场的电影,一次又一次在夜深人静上演。在你,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也会这么想我吗?那种心底被掏空的感觉,撕裂着的感觉,让我无端地憎恨起每一个夜晚。我以为我装得很好,真的,在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成功的隐藏了这一切。踏入会议室的那一霎间,我的灵魂就被抽空,若大的会议室,那么多的人,我只看到了你。你很沉默的站在那里,你的身边,是你那位谈笑风生,仪态万方的妻子。我的心,像是一个子要炸开那样。你也看到我了,你的眼神那么熟悉,你眼神里的气息也透露着,你是认识我的,可是你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让眼神很快地飘离了我,没有余地的。
那天,是情人节。
我直勾勾地看着你,看着你在她的身边。
我如此不争气的让眼泪直直的流了下来,我感觉自己甚至无力再向前走一步,我只想快点逃离这个会场,我想摆出优美的回转姿态。那天,在南阳参加会议的人都应该记得那一幕,有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女孩莫名其妙的撞上了会场的柱子,只听见“砰”地一场,她晕了过去。没有人知道,她当时只是想最优美的姿态离开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她的眼前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只是想快点逃离。她再次尝到鲜血的味道,汩汩流了下来。
她醒过来的时候,片刻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潜意识告诉自己,我需要忘掉点什么,但是,只那么二三秒时间,她什么都回想起来了,然后看到是满屋子的人。
妈妈拉着我的手,她看上去憔悴多了,只是一直重复着:“宝贝,宝贝,我的好宝贝。”父亲在墙角一直抽着烟,我心里难过极了,为什么一段破感情,会让我自己如此不堪。
唐末看到我醒了,安慰我妈妈说:“阿姨,医生也说了,小岚她没事的,只是因为撞击造成昏迷,现在醒来了,就好了。”
我瞪了唐末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多事,把我父母找过来。我觉得头好疼,本能想用手摸下额头,就摸到额头上一大块布包,倒是一屋子的人同时惊叫:“别动。”妈妈直接搂着我:“宝贝,哪里委曲了,跟妈说,实在不行,咱不在这里呆了,咱回凤阳去。”
我也哽咽了:“妈,没事,只是不小心撞了柱子。”
“怎么会不小心呢,把我家宝贝撞坏了怎么办。”在妈妈的怀里,我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似地也哭了,我说:“妈,对不起。”我有疼爱自己的家人,我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陷进去?
躺在医院的三天,我什么也没有做,光思考人生大道理了。
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