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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下山(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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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宣和十五年。

春雨将歇,整座明山笼罩在一层蒙蒙烟色里,雾锁云埋,窥不见其原貌。

天上不见清月,只伶仃几颗星在薄云漂浮间隐隐闪烁。

江归晚穿着一身单薄春衫,在四面透风的枫亭里独坐良久,凉风吹拂周身,整个人却好似无知无觉。

她的视线隔着虚空,隔着隐入墨色的群山,落在遥遥远处,仿佛是想要瞧见万水千山之间的白驹尘影。

三个月前,静山堂的秦望长老给江归晚送来一封信。那是她爹江宣清离开明山前写下来放在皓月居,留给江归晚的。

信的篇幅不长,简单几句交代。江宣清没有言及此行要去往何处,也没有提他要去办何事,只在信的末尾留了一句:三月后可归。

这样的辞别,几乎隔几年就会有一次。

江宣清每次离开明山的时日或短或长,偶尔他会逾期个两三日,但必定会先送一封平安信,让江归晚安心。

过去数年,无论风雨如何磅礴,江宣清从不曾真正意义的失约过。唯这一次,至此时,三月之期已逾七日,不见归人,亦不见信来。

江归晚去静山堂问过秦老好几次,但秦老缄默不言,只跟她说再等等。

今夜,江归晚熄灯躺在床榻,闭眼就开始莫名心慌。她心想到院子里透透气,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枫亭来。

这会儿子时已过,十四宗除却主院和几处值班的楼阁还亮着灯,其余地方全是一片漆黑。

秦望孤身一人提了盏灯,脚步匆匆地往皓月居赶。行经至枫亭时,倏然看见一道瘦削的人影,单薄到好像随时要化入墨色,消失不见。

他心里紧绷的弦又勒紧,手往上抬,照明的灯高至眉眼处,秉着呼吸仔细分辨那人是谁。

还不待他走近几步,忽一阵清脆铃音在风中摇晃着传来他耳边。

那铃音轻灵似玉泉,但此刻像是裹了利刃,随着风刮进他的心脏。

是妙音铃。

是少宗主的妙音铃。

秦望抬着的手一顿,满目哀戚。

终是走到这一天了吗?

“少宗主,天凉的时候还是要记得添件衣衫。”

秦望把手里的灯搁置在石桌上,抬手解了身上的大髦,倾身披在江归晚肩上。他走上前一步站在江归晚的侧前方,微不足道地替她挡着些凉风。

江归晚没立刻答话,秦望也就安静地站着,等着她回神。

“秦老,我爹是不是回不来了?”

江归晚喊着秦望,声音却不大,似是自言自语。

她不是想要什么答案。

年岁大了点,能看明白事后,她发现自己像个局外人,被她爹江宣清隔绝在一旁。她只能看着她爹一次又一次悄无声息的离开,再满身疲惫的回来,然后摸摸她的头跟她说,一切安好。

可是,哪有一切安好?

她清楚地看着江宣清每次从外面回到明山,眼里的光一次比一次更灰暗。

江宣清就像戏班子里纸扎的提线木偶,内里早已枯死,没了生息,剩下的只是一副失了心的躯壳。

江归晚不由得会想,或许下一次江宣清可能就回不来,归期无有期。

即便无人和她说,可是十几年了,从没人在她面前提过她娘,更没人劝阻过她爹,她又怎会猜不到。

江归晚的神情太寥落,秦望只瞧了一眼,便不忍再看她第二眼。

秦望叹息着重新挑起灯:“少宗主莫要伤怀,随我一起进皓月居吧。”

十四宗盘踞在明山之上,大小庭院错落有数十座,唯后山海棠灼灼,连绵近十里,只有一处无人可进的皓月居。

那里是处禁地。

全宗上下,除江宣清外,唯秦望一人能进入。

秦望的右腿上有陈年旧伤,每每雨季或天寒时,都疼的走不了路。这几日春雨下得频繁,现下还是夜里,寒气更重。

江归晚看着步履蹒跚走在前面为她掌灯的秦望,身侧的手指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紧,想说些什么却依旧沉默着抿唇不语。

忽然间,秦望开了口。

他说:“少宗主,我还没给你讲过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吧?”

江归晚视线重新落在秦望的右腿上,然后摇摇头回复道:“没有。”

“再等等吧,一会儿……一会儿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少宗主。”秦望歇了口气,再开口,声音里已没了之前的困顿,“先不论路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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