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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容不下她的儿女,装得下的就仅仅只有她自己一个而已。
颜烈放下电话,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转过头对站在一边的莫言说道:“姐,我要回家一趟,你要跟我去吗?”
莫言听到这话时微微一笑:“他们是不会期待我回去的阿烈,这个你也知道的。”
“姐,他出事了。”颜烈的声音有些低沉。
“哦,贪污么?”莫言问,她在一边听到了颜烈的问话,自是以为那人贪污事发了,记忆中的他很贪心,如今倒也是咎由自取,若他不是她的父亲,她大概会拍手称快吧,她以为他倒台她会很开心,如今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喜忧莫辨。
颜烈摇摇头:“是谋杀,他害死了人,刚刚被逮捕。”
闻言,莫言脸色一变,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姐,一起去吧,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他再怎么不是也终究是爸爸。”颜烈劝道。
莫言呆了半晌,然后坚决地摇摇头:“我不去,阿烈,我不是你,我心里有怨恨我就笑不出来,我只会将心比心,以牙还牙,有人对我好三分,我还七分,人家对我坏三分,我要还他十分,我做不来以德报怨。如今,我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很对得起他了。”
“姐。”颜烈无奈地叫着,他知道她心中有怨,但是不知道她的怨恨竟这么深,连死亡也无法消弭。
“阿烈,不要劝我,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姐的话。”莫言说得斩钉截铁的。
颜烈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能勉强她:“姐,那我们保持联系。”
莫言点点头:“你有事可以找我,但是只要是他们的事情,我一概不理。阿烈,你要记住,其他什么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平平安安地回来,这里有很多人在等你。”
颜烈笑得有几分苦涩,几分勉强,会等着他的也许只有莫言一个人,还有其他人么?顾君影么?他不确定,她对他和善对他依赖,只是在那小岛上,在那海边的别墅里,那里没有其他人,没有都市的熙熙攘攘,也没有喧嚣,那里就像是一个梦境,什么都是朦胧的,什么都是美的,一离开便是打破了这个美梦,就像是灰姑娘,一过十二点,魔法失了效,所有一切恢复原状。美丽的依然美丽,只是依然不属于他。
后来颜烈发现他实在是连做灰姑娘的资格都没有,灰姑娘至少有清白的家世,他却没有,他与顾君影竟仇深似海,这海怎么也跨不过去,就是倾尽一生,他也填不上这深海。世界上最大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她就在眼前,他却永远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狭路相逢
……》
顾君影再次见到颜烈的时候是在中级人民法院,那天是颜海宣判的日子。
作为受害人的遗孤,顾君影出席了审判,宋老爷子和尚远之都坐在她的旁边,陪同着她。她苍白着一张脸坐在原告的家属区,有些茫然地看着旁边来来往往形形□的人,有来听审的,有来声援的,也有来和她们家套近乎的,满满地坐了一屋子,可谓是济济一堂。相对而言,被告的家属区却显得极其低凄清悲惨,只有颜烈一人安静沉默地坐在那里,形只影单,他低着头,顾君影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背影异常地凄凉。
顾君影紧紧地握住了宋老爷子的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期望。父母被害惨死,身为儿女理应为他们讨回公道,可是看着颜烈的黯然,她的心里竟然滋生一丝不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竟然把他放在了心上。他从来都没有受过父母的宠爱,如今却为之忙碌奔波,他的心里是何等的感觉?而她,忘了父母的存在,却坐在着家属席上听着宣判,他们何其相似。
从顾君影进来的那刻,颜烈便看到了她,远远地望着她如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那边,他低着头努力假装没看见,努力假装他不在乎,他不敢抬头,怕一抬头便有那思念决堤,倾泻而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拉住她诉说离情,原告家属席和被告家属席只隔了一条过道,却似隔了整个天涯,从此相见相识不相认,形同陌路。
尚远之亦在原告家属席上,他就坐在顾君影的左手边,冷冷地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却似乎带了一丝笑意,兜兜转转那么久,顾君影终究还是坐在了他的身旁,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漂亮,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北京时间九点整,两个武装着的军人押着颜海入了场,颜海坐在被告席上,一脸的坦然,丝毫也不见沮丧。原告席上是顾老爷子,老人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虽然坐在那边不动声色,却无端地让人觉得悲伤。庭上是威严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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