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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我明白,以后若有机会,我自会……遵照您的吩咐。”风洛阳低头不好意思地说。
“嗯。体己话说完了,咱们谈谈正事吧。”荆笑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沉声道。
“哦。正事?”风洛阳惊奇地问。
“不错,我今天来,是来向天下第一剑挑战的。”荆笑侯“叮”地一声放下茶杯,沉声道。
“师叔,你要和我比剑?!”风洛阳大吃一惊。一旁的鱼韶和祖菁也睁大了眼睛。本来荆笑侯和风洛阳饮茶谈心,说的都是些男人间最亲密的话题,二女听得心中满是温馨之情,对于这个荆师叔说不出的喜爱。但是荆笑侯的这句话却仿佛腊九寒冬的冰雪,瞬间将她们心怀间的温情浇灭。
“正是,我来是想用本门的十分不舍剑,较量一下你自创的三分不舍剑。”荆笑侯沉声道。
“师叔,你不要啊!”风洛阳听到他的话,急得满脸通红,身子仓皇地站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荆笑侯的衣袖,“十分不舍剑会要了你的命的!”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荆笑侯微微一笑,用手一捋罩在眼前的头发,露出他金光灿烂的一双魔眼。
“师叔,你入了魔?”风洛阳只感到双眼一花,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跌回自己的座位。
“难怪南山林中的魔人们会没有了声息,原来是因为荆世伯您老人家的来临。”鱼韶这时候才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南山魔人异状的由来。
仍然沉浸在和风洛阳正式平辈相称喜悦中的祖菁此刻目瞪口呆地望着荆笑侯,只感到自己正在做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整个世界的生机和活力犹如残烛的火苗一点点被夜色吞噬。
“师叔,南疆神药不但会有极大的可能让人神志不清,状如行尸走肉,而且服药之后人的凶性会渐渐吞噬人的良知,令人变得乖戾暴虐,不可理喻,一入魔道,便是永世沉沦。师叔,你为什么要这样?”风洛阳心痛地嘶声道。
“神药的作用我都知道。入魔的代价我也很清楚。但是我一生的梦想就是以一生所学痛痛快快施展一次本门至高剑法——十分不舍剑。如今,南疆神药可以为我圆一次梦,我又怎会犹豫?”荆笑侯微笑着沉声道。
“但是入魔的代价何等惨痛,南疆神药的毒性至今仍无解毒的手段,您老人家一旦入魔,便再也回不了头,只能任凭毒性侵蚀神智,渐渐变成另一个人。魔人的行事和您一生的原则和信仰背道而驰,选择入魔就是选择背叛自己。师叔,您是本门最杰出的剑师,还有无数弟子等着你的言传身教。为了一次痛快挥剑的机会,值得吗?”风洛阳颤声问道。
荆笑侯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壶为风洛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随即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当我刚开始学习十分不舍剑的时候,我的心思和你一样,人生还有漫漫数十年,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十分不舍剑可以不用舍却性命使将出来,它可以成为我哀牢山剑门的普通剑法,人人都能施展。但是,时光如电,岁月如梭,转眼间我已经老了,内功也无法再做寸进,在剑道上无法再做突破。而十分不舍剑对我而言仍然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说到这里,荆笑侯苦笑了一声:“你知道,年轻人有梦想,那象征着未来,象征着希望,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活力。但是一个老头子仍然有梦想,那只是一种无法释怀的感伤。”
“师叔……”风洛阳鼻子一酸,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双眼中滚滚流下。他奋力低下头,双手撑在桌案上,用双臂挡住脸颊,不敢去看荆笑侯此时的模样。
“洛阳,你父亲跟你讲过为什么你叫作洛阳吗?”荆笑侯和蔼地问道。
“说过,他希望我永远记住洛阳擂,永远记住要争天下第一。”风洛阳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嘴唇上。尽管他抿住嘴唇,但是泪水的苦涩仍然一丝丝传入他的舌尖,他只感到此刻心中已经装满了同样的味道。
“其实洛阳二字,还有另一重的含义。风师哥他不敢和你讲,因为他已经在你身上寄托了太多希望,他怕再多加一重希望在你身上,会把你的人压垮。”说起风洛阳的父亲,荆笑侯的眼中露出一丝感伤。
“弟子,弟子……愿闻其详。”风洛阳笨拙地用手掌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哑声道。
“当年将你父亲击败的弓天影最后被郑东霆打落擂台。那是郑东霆第一次施展牧天侯亲传的夜落星河剑。你父亲和我都亲眼看到了这场举世闻名的洛阳比剑。那也是第一次你父亲和我明白了真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