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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缘双眼失焦,心下正在思索了尘听闻他的死讯后竟会如何,突然就觉腰间一紧,却是被越明桓趁机搂住,不由怒道:“放开!”
“幸得我下手早,不然你便走了。你的那个随从,可是叫郁青?还有了尘那个臭和尚,他们竟想带你走,本宫绝饶不了他们!”
听到了尘的名字,顾惜缘心里一紧,赶忙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还没怎么样,被他们逃了。”想到此处,越明桓就是满腹怨气,不自觉便加大了手下的力道,“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本宫会抓到他们。尤其是了尘那个臭和尚,竟敢对你抱有非分之想,不杀他我绝不甘心!我不许你再想着他!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再想着别人,清扬!”
腰被箍得生疼,顾惜缘方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越明桓怀中,便想施力把他震开。然而,手上却怎么都提不起劲来,一查内息,竟然气海空空,心头又是一阵大骇。
“你对我做了什么?!”
越明桓正兀自说着不着边际的妄言,听得顾惜缘暗带怒气和些微惊恐的质问,心下又是一阵得意,竟放肆地把嘴唇凑到顾惜缘耳边,吹着热气道:“为防万一,我亲自给你喂了一剂化功散,幸得你果真没死。清扬,你逃不掉的,不如乖乖从了我。”
话音方落,越明桓便张口含住顾惜缘秀气的耳垂。
何曾被人这般轻亵过,顾惜缘大怒,提腿狠狠踩了越明桓一脚。趁他吃痛,顾惜缘奋力挣开禁锢,后退几步瞪视越明桓。
“清扬……”
见顾惜缘满面怒气犹带娇俏,越明桓一时迷醉,忍不住喃喃一句。直待感觉到顾惜缘视线中如九天寒霜一般的冰冷,越明桓才稍稍清醒,语气却忽而变作强硬,负气道:“你还想反抗?若无我的命令,你连这间屋子走不出,还想拿什么来反抗!”
顾惜缘不语,只觉思绪翻滚如遇狂风的江海,一时竟不知是愤怒多些,还是惊惶多些,心头忐忑比了尘与他僵持那几日不遑多让。
“清扬,你为何不肯从我?甚至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那个臭和尚有哪里好,什么都不能给你!”自从进门,顾惜缘便一直对他冷眼相待。心头不甘,越明桓越说,眼神也越发狂热,“若你跟了我,清扬,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等我日后当了皇帝,这天下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闻言,顾惜缘忽而牵起嘴角无声冷笑,不无讥讽地道:“即便没有别人,我也不会跟你。只因,你根本不配。”
“不配?”
听得顾惜缘话中溢于言表的蔑视,越明桓不怒反笑,仿佛心情极好,微摇着头道:“倒是我忘了告诉你,再过几日,我便要登基为帝了。到时,你可还会觉得我不配,清扬?”
“你说什么?登基为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捕捉到顾惜缘眼中一闪即逝的心惊,越明桓一边向他靠近,一边无声邪笑,语气透出一丝狠绝,“父皇果真疼爱你,竟为了你的死一病不起。此等良机,我又岂能错过,自然要早日把那金銮宝座弄到手。惟其如此,才可安心,也才能配得上你不是?”
心头一震,顾惜缘颇有些惊疑不定,声音不由打起颤来,“你是说……你竟然逼宫?!”
“是又如何,那帝位本来就是我的,只不过早日拿来而已!正如你也是我的,终有一日,我会真正得到你!”
两人说话间,越明桓已一步步逼近顾惜缘。顾惜缘只得一退再退,最终退至一张座椅前,腿弯撞上椅子边缘,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一仰,便坐了下去。抬眼,越明桓已至身前。
伸手去抬顾惜缘消瘦几分的下颌,堪堪触到微凉的肌肤,便被毫不留情地挡开,越明桓仍是不恼,话语间反带了些志在必得的味道,“你若真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但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可以慢慢等,总有等到你开口应允的一天。”
“清扬,我要你,心甘情愿跟我。”
越明桓一气说完,便再不理会顾惜缘眼中越发明显的不屑与鄙视,径自甩袖出门,高声吩咐侍女进屋服侍顾惜缘梳洗穿戴。
房中,顾惜缘仍自呆坐椅上,尚未从接连的震惊与打击中回过神来。
京城郊外,怀歌别院。
越昭衍满面病容,半靠在床榻之上。在他面前,站着浑身素缟,头上却戴着九龙玉冠的越明桓。
父子二人目光炯炯地对视了半晌,似是承受不住越明桓眼中的沉冷,越昭衍忽感不耐的别开头去,转眼去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