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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虽然每天都想掐断重阳的脖子,他却不能真正的耐她何,只能每日寻着法儿羞辱她一番。
今日叫她来跪着,他高高坐着看着,便是羞辱的其一。
重阳怎么会不知道,抬起了头颅,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未施任何粉黛,清丽素雅,嘴唇那抹淡薄的笑容,教人猜不透她如今的情绪,是恼是怒,抑或是不以为意。
“臣妾谢过皇上!”菊花,她素来是最讨厌的。
草原上没有菊花,只有漫天遍野的绿,葱葱郁郁的像锦缎一样铺满了整片的大地,直延伸到天际,与碧蓝如洗的天空练成一线,蓝绿相称,美的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第三章 缘为报恩
八岁那年,她父亲被查克扣了修葺牧场的经费,被收押天牢,即日处斩。
是时,恰逢太后随先帝出塞巡视,她冒死拦截那浩浩汤汤的车队,恳求太后和先帝出手相救,饶她父亲性命,并保证此生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当时是太后出了手,救了她的父亲。
太后见她英气不凡,年少胆大,便留了一个贴身婢女暗中训练调教了她,命她长大后,进京辅佐君王业。
十五岁那年,太后帅大将军重宽前来,将她改名换姓,伪装称了重宽走失十五年的女儿重阳进京,入宫,为后……
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而她和她的草原,一别七年,那里的和煦的晚风,霞云漫天的黄昏,还有膘肥体壮的牛羊,就算再怀念,她也回不去了。
女子都喜花,可她却唯独爱那绿色的缎曼,对所有花都很讨厌,尤其是菊花,没有缘由,单纯的讨厌而已。
如今北辰夜却要将菊花赠与她,她晓得,他必定又是故意的。
“皇后不必言谢,起吧,朕也要用午膳了。”掐着时间算算,让她跪了一个半时辰了,看不跪残她的双腿。
重阳缓缓的自地上站起来,其实还好,除了血液不流通有些麻木外,并不是很疼,在知道他要让自己久跪的时候,她早已经用内力护住了膝盖和小腿。
不过她不能透露了自己的武功,所以便佯装很是痛苦的皱眉咬牙,一点点的用手掌撑着地面爬起来。
姿势很狼狈,容颜也很痛苦,从眼角余光,她瞥见了他的笑意,得逞的笑意。
重阳暗暗叹了口气,成大业者,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而这般无理取闹,怪不得太后要暗中培养那么多人辅佐他,缘是太后早就发现了他根本就没这个能力坐稳这个位置。
那些虎视眈眈的藩王王爷们,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别说女人,就算是子女都可以随意的出卖,只北辰夜,尽对一个女子如此念念不忘。
该说他有情有爱呢,还是该说他昏庸不堪呢?
第四章 青楼会客(一)
秋风习习,送了袅袅花香入室,闻着并不舒爽,倒更是有些反胃。
菊花下午就送来了,满满的摆了整个院落,风起就能闻到一股过于浓郁的花香,即使屋子里燃了青草香丸,也盖不过这阵浓郁的香气。
重阳站在床边,素手褪下身上的繁冗宫装,然后打开衣橱,换了一袭青蓝长袍上身,再将秀发放下,扎了个男人发髻,头戴皂条软巾,后垂双带,很是飘渺。
随后走到妆镜前,执了眉笔,将那细长如弯月的黛眉描浓描黑,再扑了些深色的脂粉,待妆容罢,侍女皖苏正好从里屋收拾完床铺出来,看到重阳的妆扮,并不惊讶,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娘娘又要出去?”
“嗯,翠红楼请了位贵客,我必去见上一见。”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她的眼波有些凝重。
皖苏原是太后的宫女,自重阳进宫后,就被打发过来伺候她,也是太后暗中培养的势力,重阳曾试探过她的武功,最后得出结论:高不可测。
太后把皖苏安排到重阳的身边,一则是辅佐她,二则也算是保护她。
“大漠来的?”皖苏聪颖,一下便猜到了。
漠北三王子寒淮进京来访,这是个拉拢漠北对抗无涯岛国的好机会,重阳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皖苏,你认为,此人能不能用?”说的当然是那三王子寒淮。
皖苏凝眉沈思了一会儿,随后摇摇头:“说是漠北最荒诞**的王子,不受漠北可汗器重,手上也都是些虚权,大王子长红旗兵,二王子长黄旗兵,这蓝旗兵,以长嫡之序,理该由三王子长,可兵符却在四王子手中,由此可见,他根本就是个空壳王子,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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