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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年摇头:“不,我等不到明天了,还请将军挑好人马,我连夜就走!”
文景年等人走后,过的几日,京里突然来了官吏传下圣旨,上官云赶忙出去迎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今日起所有边关士卒不得入京,有违抗者,一律当斩,钦此!”
上官云闻言大惊,想自己派兵护送六皇子等人已是三日之前的事了,如今就算快马加鞭去追他们,怕也追不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却说文景年一行,挑的俱是精锐的骑甲兵,众人一路快马加鞭,星夜奔驰,除了喂马喝水之外,停也不停,十日的脚程并作四日多就过去了。
这日半夜,文景年等人正全速奔驰,却听前方隐隐传来水声,文景年眉头微皱,转头问道:“八弟,你可有听到水声?”
文景乾边忙着挥鞭,边指着前方对她道:“六哥,前方离这儿大概十里处,就是黄河,也叫护城河。只要过了黄河,大概至多再一日就能到京城了!”
“好!那咱们就一鼓作气冲过去,驾!”
到三更天的时候,众人终于赶到了黄河,文景年策马停住,只见那黄河水势急快,波涛滚涌,四下望去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倒是有几艘大船停靠在岸边。
黄河沿岸几十里不见一户人家,只有家打尖的小店,那店里的伙计早听到人马欢腾的声音了,文景年等人刚到便急急迎出来,满脸带笑,这么多人可够他狠赚一笔了:“贵客来啦!请问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文景年策马向前:“我们不打尖也不住店,只想渡河。”
那店家一听乐了:“客官您是不知道吧,咱们这儿的船夫从来不接晚客,都回村歇息去了。您在我这小店住一晚,明早再渡河过去整好!”
文景年让手下递了银袋给他:“还请店家帮忙想想办法,我们急着渡河等不了那么久。”
那店家无奈道:“客官,不是我不想帮您的忙,可是天这么晚了,就算您敢渡,也没人敢载您啊,这黄河上风浪大得很,自古以来就是没有夜渡的。”
文景年皱紧眉头,望着远处的几艘船沉思了会儿,突然目光一凛,转头对文景乾道:“八弟,你叫人去把那几艘船全捆扎起来,绑到一处,让所有人都上去,有桨的划桨,无桨的就用刀剑来划,马匹弃掉一半,咱们连夜渡河!”
“是!”
21抢婚
初冬的清晨,寒风冷冽,吹得枝头的腊梅颤颤摇曳,抖落了稀稀疏疏的瓣片在地上,暗红中透着妖冶。
一个虎背的男子匆匆走过来,对石凳上的人躬身道:“爷,都打听清楚了,相爷对您要立后的事动了很大的怒,奴才怕……”
石凳上的男子抬头,面容冷淡,眼底暗藏寒光:“韩鼠,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以后不要再提。”
“是,爷。”
“今日迎亲礼队那些个事都安排好了吗?”
“爷放心,都安排妥当了,正午的时候就会到唐家去接人,这件事包在老韩身上,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
男子目露满意的神色:“嗯,没事了,你下去吧。”
文景灏目光转回梅枝上,指头一下一下地打着石桌,想着自己这些年来忍辱负重的日子,眼睛斜斜地眯起,他熬了这么久,终于把过去骑在他头上的人一个个拔掉,连渣都不剩下,心中不由流泄出报复的快意。
如今他终于大权在握,拥立自己的人中有大半都跟他有姻亲关系。早些年里,他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不断拉拢朝臣,纳了不少重臣的女儿为妃子,曾经这些女人对他来说,除了政治的因素,也就剩下自然的欲念,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过这一切却在他造访唐府,偶然间见到季家和唐家的女儿时,发生了改变。
时至今日,文景灏仍记得一年前,两个妙龄少女在风中抚琴起舞的美景。即便是他,见识过那么多的歌舞升平的场面,也不由为她们美好欢愉的一颦一笑所打动。默默地注视着那个抚琴的少女,她脸上温婉可人的笑意令他不由自主地倾心,甚至忽略了那个跳舞的女子,等他痴痴地想走近的时候,没料到文景年和文景乾竟会突然出现,看那情景,他们与那两个女子竟是认识的。几个人其乐融融的画面让他羡慕,看着那个温婉的少女沐浴在暖阳里,独独对着文景年露出那样美好的展颜一笑,文景灏在心动的同时,却是更加的嫉妒。
若说他平生最恨太子,第二恨的便是这个六皇子,太子自小占尽了所有的权势,而他则从出生开始便占尽了那个狠心的父皇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