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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知道,她只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哥们儿。”黄小石开始弄他的茶。
“未必吧,女人其实最敏感,你听她的话,你听不出来?”罗泽小声说。
“我老婆心里现在只有股票,她这样倒也不错,我还能轻松一些。”黄小石说。
“也好让你乘虚而入,泡妞儿。”罗泽小声说。
“什么乘虚而入?我现在老老实实。”黄小石说:“在这个世界上,没老婆的人想要老婆,有老婆的人十个有九个倒不想要老婆,想要的倒是小姐。”
“女人只有*的时候才可爱。”罗泽说。
“应该说她们只有*的时候才存在。”黄小石说。
“在这个世界上最烦人的事就是家庭责任。”罗泽说。
“问题是你还没成家!”黄小石叫了起来。
这天晚上,罗泽睡在黄小石的画室里。
黄小石的画室也不大,左手的一面墙全是书架,栗子色,整整一面墙都是书架,书架上大多数是精装画册,油画和国画的画册都有。画案在右手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也是栗子色,也很大,画案上的大汉罐里插着一大枝石榴,大得像棵小树,上边结的十多个石榴早就干枯了,但就是不掉,颜色斑驳古艳,真是好看。
黄小石的画室一进门还放着一个小几,当然还是栗子色,上边放着黄小石从法国带回来的台灯,台灯的造型是青铜男体,台灯的开关就是青铜男体的*器,已被人们开开关关弄得很亮。几子上方是罗泽的一幅画,画的是两个古装人物,在那里喝酒赏梅,几上还放着一张琴。
黄小石的老婆很客气,过来亲自蹲在地上给罗泽铺地铺,先把垫子放好,再放褥子,再放蓝格子纯棉床单,又拿过一条蓝格子纯棉毯。
“睡地铺其实挺好,他弟弟来也是睡地铺。”黄小石老婆对罗泽说。
“睡地铺好,掉不到地上。”罗泽蹲下来看黄小石老婆弄地铺。
“你和小石当年不是上下铺吧?”黄小石老婆说。
“我们宿舍没有上下铺。”罗泽说。
“小石说你经常失眠,现在怎么样?”黄小石老婆说。
“很好,好多了。”罗泽说。
“你睡不着就数数羊。”黄小石的老婆说。
罗泽就笑了起来,说:“这方法也太老了吧,老掉牙了。”
睡之前,罗泽去了一下卫生间,让罗泽感动的是他发现自己脱下的袜子已经被黄小石的老婆洗过了。这让罗泽想起安琴,这种事,一般都是安琴替他做,一想到安琴,罗泽的心里就马上不安起来,他不知道安琴现在正在做什么?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罗泽闭了一下眼睛,想象安琴现在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找自杀的工具?自己家的厨房抽屉里有一把刀,水果刀和切菜刀,还有一把切冻肉的那种有齿的刀,还有刮胡子的老式刀片,或者是在找绳子,还有药,这会儿安琴也许已经结束了,割腕流出的血也许已经流了满地,或者是吃了药,又都吐了出来,吐得白花花的到处都是。
罗泽睁开眼,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心不在焉地刷了牙,罗泽一边刷牙一边看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刚刚剪过发,镜子里的他倒是显得很精神,但眼神是忧郁的,有些暗淡,最近他一直是这样,也许是冈为睡眠一直不太好。
刷完牙,洗过脚,罗泽和黄小石一起在厅里看了一会儿足球,后来他们就到黄小石的画室里去说话,一直说到很晚,说话的时候,罗泽一直心不在焉。
这期间,罗泽的手机又响了几次,罗泽每听到手机的响声总是一激灵,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告诉罗泽电话是安琴打过来的,这说明安琴还没出事,还活着,还没有自杀。
“你怎么不接?”黄小石问罗泽是不是真有什么事了?
接近十一点的时候朱小旗也打过来一个电话,罗泽想了想也没去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所有认识自己的人都觉着自己失踪了,让他们统统都恐慌一下子,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最最要紧的是安琴不要再自杀。
“你是不是真有事?什么事?”黄小石问罗泽。
“你说自杀过一次的人会不会再次自杀?”罗泽看着黄小石。
“会,也不会,这要看具体情况。”黄小石说。
“会的份儿大,还是不会的份儿大?”罗泽说。
“无论什么事都在*,不好说。”黄小石说。
罗泽想想,把手机关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让黄小石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