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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雨鸟微笑着说,“而且我还曾宰掉过一两个.有一次是直接奉伊塔之命。您的命令,卡普。”
“这是威胁吗?卡普叫道。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他已不能自己,“混帐,你这是威胁吗?如果是,那我想你一定发疯了!如果我决定不再让你走出这幢房子,我只需熄下按钮!我有三十个人会用这种枪——”
“但没有一个会用得像这个独眼红人一样准。”雨乌仍用柔和的声音说道,“现在你认为已抓住了他们,卡普,但他们仍在逍遥度日。不管有什么样的神灵,也许他们不想让你抓住这两个人。也许他们不想让你把他们关在小黑屋里。你以前就以为自己能抓到他们。”他指指堆放在小推车上的档案文件,然后又指指蓝色封面的绝密报告,“我已经看过档案。我也看过豪克斯但勒大夫的报告。”
“他妈的!”卡普破口大骂,但他能从雨乌脸上看到真相。他已经看过了。不知通过什么方式他已看过了。谁给他的?他狂怒了。谁?
“噢不错。”雨鸟说,“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人们会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想……这肯定是因为我这张漂亮的脸。”
他笑得更开心了;突然这张笑脸变得异常的恶毒,那只好眼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你在对我说些什么?”卡普问道。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只不过告诉你我在亚利桑那州有许多时间散步来感受风的气息……而且对你,卡普,这风显得冷酷无情。我有足够的时间来阅读和思考。而我得出的结论是在这个世界上能把这两个人带到你这儿来的可能只有我。而当那女孩来到这里后能使她做些什么的也只有我,你的报告、你的氯丙臻和奥瑞森——仅有药物是远远应付不了的。事情要比你想象的危险得多。,听雨鸟说话就像是听瓦里斯的鬼魂在说话;卡普心中交织着的恐惧和愤怒已使他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我都可以做到。”雨鸟和蔼地说,“我会把他们带到这儿来,然后你就可以做你的试验。”他就像一个允许孩子去玩某种新玩具的父亲,“只要你做完试验后把那女孩交给我处置。”
“你疯了。”卡普喃喃道。
“你太对了。”雨鸟大笑着说道,“你也一样。你坐在这里企图控制一种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力量。一种只属于神明……和这个小女孩的力量。”
“我为什么不消灭你呢?就在此时此地?”
“我说过,”雨乌说,“如果我失踪,公众的不满和愤怒会在一个月内席卷全国,让水门事件比较之下也显得不过是小偷小摸。我说过如果我失踪,伊塔在六个星期内就会不复存在,你就会站在法官面前为足以使你在监狱中度过余生的罪行而受审。”
他又笑了,露出墓碑似的歪歪扭扭的牙齿,“相信我,卡普。我在这个腐败,臭气熏天的葡萄园里呆的日子可不少,这儿酿出来的酒确实酸得厉害。”
卡普想放声大笑,但出来的却是一声窒息的咆哮。
“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收藏我的坚果和饲料。”雨鸟安详他说,”就像任何经历过寒冬而没有忘记它的残酷的动物。我有一个大大的杂烩,卡普一照片、磁带,还有足以使我们的好朋友美国公众不寒而栗的文件的复印本。”
“这根本不可能。”卡普说,但他知道雨乌并不是在吹嘘;他觉得好像有一臾冰冷、无形的手在胸前压下来。
““嗅,这非常可能/雨乌说,“在过去三年间,我就好比是一个信息交换中心,因为在这三年间,我可以随时进入你的计算机系统。当然是在时间共享的基础上。所以这很花钱,不过我还一直付得起。我的工资一直很高,因为投资就变得更高。我是树立在你面前——或是坐在你面前,这虽是事实却不那么好听——
的一个运转中的美国自由企业的成功典范。”
“不。”卡普说。
“是的。”雨乌答道,“我叫约翰·雨鸟,但我还叫美国地质研究局。如果你愿意,去查一下。我的计算机代码是AXON。在你的主控终端上查一查时间共享代码。去坐电梯。我等你。”雨乌跷起二郎腿,右腿的裤脚被伸了上去露出靴子缝合处的一道裂口。他看上去仿佛如有必要可以等上一辈子。
卡普感到一阵晕眩:“也许你可以在时间共享的基础上进入系统。但你仍不能进入我的帐号——”
终于,卡普说道:“豪克斯但勒和他的同事认为要让这姑娘彻底合作可能需要两年时间。这要根据她的保护性心理障碍的强弱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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