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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你的气。”
“恰莉,请别——”
“我要见他。”她再次说道,“现在你走。告诉他们我要见我父亲,在这之后如果他们愿意,可以让我再做几次实验。我不在乎。但是如果我见不到他,我会干点什么的。你告诉他们这点。”
他走了。他觉得自己本应该再说点什么——以挽回些面子,掩饰些恐惧。
(“你在出汗。”)
她让他大大地丢了面子——但幸而没出什么事。他走了,甚至两人之间的那道铁门也不能完全消除他的恐惧……和他对约翰.雨鸟的愤怒。因为雨鸟预见到了这些,却保持缄默。但如果他这样指责雨鸟,那印地安人会简单地冷笑着问他这儿究竟谁是精神病专家?
这些实验消弱了她对引火原有的心理障碍,现在它已像一个从十几处裂缝中向外喷水的泥土大坝。这些实验为她提供了良好的机会,使她能够将一种狂野的力量转变为她能够准确使用的武器,就像一个马戏团的表演者投掷一把加重匕首。
而且这些实验是完美的实物教育。它们毋庸置疑地告诉她谁在这里说了算。
是她。4
豪克斯但勒离开后,恰莉用手捂着脸缀泣着倒在沙发上,一阵阵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内疚、恐惧。愤怒,甚至还有一种恶意的快感。但害怕是其中最强烈的,在她同意与他们合作后,事情发生了很大变化;她害怕事情就这样永远地改变了。现在她不仅是想见她父亲;她需要他。她需要他告诉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起初她获得了一些奖赏——和约翰一起出去散步,为天师梳理皮毛,然后是骑上它兜风。她爱约翰和天师……那个笨蛋根本不知道当他说天师是她的时候,她是多么痛苦,因为她知道天师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只有在她膝陇记得的梦中它才属子自己。但是现在……现在,这些实验本身——使用自己的力量并感觉它的不断强大——这些开始变成了奖赏。这已经变成了一场可怕而又有强烈吸引力的游戏。而且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连事情的表面问题都没有触及到,她就像一个刚刚开始学习走路的婴儿。
她需要父亲,她需要他告诉自己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去继续向前还是永远止步。要是一“要是我能停下。”透过指缝传来她喃喃的自语。
这是最可怖的事情——不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停下来。如果她已不能,这意味着什么?噢,这将意味着什么?
她再次大哭起来。她从未感觉到过这么可怕的孤独。
葬礼是一幅悲惨景象。
安迪本来以为自己会没什么事;他的头疼已经消失,而且毕竟参加葬礼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单独和卡普在一起。他从来没喜欢过品彻特,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品彻特为人卑琐,根本就不值得恨。他对能够欺压一个人类同胞而表现出来的难以掩饰的傲慢和毫不掩饰的快乐——所有这些原因,还有他对恰莉表现出来的傲慢的关心,使安迪对自己无意在品彻特脑中引发的反弹效应并不感到内疚——而正是那反弹效应最终毁灭了这个人。
以前曾出现过回波效应,但他一直都有机会使事情重新纳入正轨。当他和恰莉不得不逃离纽约市时,他在这方面已相当者练了。在所有人类大脑中似乎都深埋着各式各样的地雷,恐惧,内疚以及自杀型。精神分裂型和妄想型的各种冲动——甚至有谋杀型的。安迪的发功可以引起一种极度暗示性状态,而假如一个暗示沿着某条黑暗小径继续发展,它便可以带来毁灭,在他减肥训练班里曾有一个家庭妇女开始陷入一种极度紧张状态;他的信心俱乐部中的一个成员曾承认自己有一种从壁橱中拿出手枪玩俄国轮盘赌的冲动,而这是受他中学时看过的一本爱德加·爱伦。坡的小说影响。在这两件事中,安迪都在回波效应转变为致命的反弹效应前及时地制止了它。对那个俱乐部成员一——个内向的三等银行官员——安迪所做的只是又发了一次功告诉他他根本就没看过那本坡的小说。这种联想——不管它以前是怎样的——就被打断了。然而这种中止回波效应的机会从未降临在品彻特身上。
当他们驱车在冷嗖嗖的秋雨中前往墓地时,卡普喋喋不休地谈论着此人的自杀。他似乎是在努力接受这现实。他说他以前从未想到当那些刀锋开始搅动时,一个人竟仍能把……把自己的胳膊放在里边。但品彻特这样做了,不知为何他这样做了。就是在这时,葬礼在安迪眼里显得悲惨起来。
他们两个只参加了下葬形式。死者亲属和朋友紧紧挤在一堆黑色伞花下,安迪和卡普远远站在他们身后。安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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