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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免费陪我一个星期,要不要讨价还价?”
魏柯心脏紧缩了一下,冷冷地回答:“成交。”
何赛马利亚在魏柯刚开始做妓女的时候,的确帮她介绍了不少男人,都是些和他一样的黑人,真正做了妓女,魏柯才知道和她一开始的想象不一样,她想得太简单了。那些男人要的不只是单纯的做爱,他们把女人当成玩具,很多时候,折磨女人才是客人们真正的目的。穷男人为了省钱,常常是几个人一起要一个妓女,魏柯受尽了各种她想也想不到的折磨,还不时会被喝醉的男人打得鼻青脸肿,被扯掉下身的阴毛。当然,最倒霉的就是被折磨了整整一夜后,客人不肯给钱,再把她身上的钱都抢光。
一开始,魏柯会拒绝一些样子很恶心的男人,后来,魏柯明白到她自己只是一件商品,根本没有去挑选男人的资格,男人们的欲望就是她维持生命的源泉。
即使魏柯不再选择男人,她还是很难积下钱来,因为她的大部分钱都花在了买签证上,她不肯让自己成为其他亚洲来的妓女那样的黑户口,她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她需要合法的身份可以到欧盟的任何地方,有艾芙琳的地方。还因为她有一条死也不肯改变的原则,会在谈价钱时和客人说清楚,就是不能碰她的嘴。魏柯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很脏很脏了,她想她再见到艾芙琳的时候,唯一还干净的也只剩下她的嘴,她的吻了。
艾芙琳早已离开了巴赛罗那,多久了呢?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时间在魏柯的感觉里已经很模糊,她只知道周而复始的白天黑夜,和不同肤色不同皮肤的男人,有时她还会想到塔玛菱,艾芙琳的母亲。遇到那个强奸她的黑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就像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那样,谁也说不清。
在巴赛罗那的那些充满赌场和酒吧的小街道上,等着喝醉酒的各种皮肤的男人来挑选自己,和这里成群的吉普赛女人抢生意,没有生意没有收入的雨天在酒吧后门的垃圾桶里和野猫争抢半个发馊的汉堡包。
只有在早上回到租住的小屋,看到放钱的盒子,魏柯才做回自己,她卖身吃垃圾只为了能筹到钱去找艾芙琳,魏柯经常在梦里看到艾芙琳,美丽的艾芙琳,她是魏柯还活着唯一的理由。残酷的现实却把魏柯与艾芙琳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魏柯的心情从失望差不多已经陷入绝望。
“难道我就要在巴塞罗那当一辈子的妓女了吗?那座属于艾芙琳和我的红玫瑰花园是否还如曾经那样美丽,还是早已枯萎残败?”
突然,魏柯迎来了自己在巴赛罗那的最后一个晚上,这是谁也无法料到的。
那天和往常一样,和男人在酒店里鬼混,只不过那个男人在做爱后,忽然死了,看男人手上乱七八糟的针眼,又记得男人好像说过他是以贩毒为生的,魏柯估计他是海洛因过量死的。其实不管男人是怎么死的,他就是死了,魏柯被吓坏了,她想报警,可又怕警察会以为是他杀了人,她很乱,她想了很多,最后选择了逃跑。逃跑前,魏柯看到男人脱在地上的裤子,她的脑子竟想到了埃儿,却不是艾芙琳。魏柯浑身哆嗦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有男人的皮夹,一个信封和几个避孕套。皮夹里没多少钱,信封里却装满了钱和一小包白色粉末。魏柯拿走了所有的钱。
魏柯在当天晚上乘火车来到马德里,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去法兰克福。
魏柯来到Joséphen的画廊,遗憾的是画廊已经变成了珠宝店。魏柯在法兰克福住了一个晚上后,就去了匈牙利,她很怕艾芙琳他们移民去了别的国家。在巴赛罗那做了一年多的妓女,她的世界,身边所有的一切每天都一样,她也以为别人的生活和她一样没有改变的继续着,直到来到法兰克福,魏柯才慌了,她怕她再也找不到艾芙琳,她怕自己就这样永远失去了艾芙琳,那么她所受的苦,她坚持活到今天还有什么意义呢?
还好,魏柯在Joséphen的庄园里找到了艾芙琳。确切地说,她并没有看到艾芙琳,她见到了艾芙琳的母亲。
在镇上的时候,魏柯听说Joséphen在法国有了新的女人,已经在那里过了好几个月,没有回来过。来到庄园,见到塔玛菱时,魏柯感到就像看到自己的一个亲人,她真想冲上去紧紧拥抱一下,在魏柯心里面,塔玛菱也是自己的母亲。所以,她情不自禁地说:“妈,我来了,来找艾芙琳。”
“你走吧,我女儿不想见到你。”
“什么?Joséphen不是已经有别的女人了吗?”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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