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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年纪不小了,传你辈上,就你一个子嗣。太婆婆想着抱玄孙子啊。”
“太婆婆。”赵洪英喊了一声,没答应,也拒绝。
赵太婆婆哈哈笑了起来,她望着曾孙赵洪英,说道:“你啊,有门手艺活,能养家糊口。是个好汉子,早些成个家,有知冷知热的媳妇,太婆婆高兴啊。”
☆、第3章
“太婆婆,秀娘……”边说着话,边挠挠头,赵洪英一个青年汉子,尴尬的道:“当初是我自己答应娶的秀娘,秀娘不在了,我守三年是自愿的。我命硬,真娶了哪家的姑娘,怕是害了人家。”
赵洪英从小丧父丧母,被他嫡亲的太婆婆养大。
在古代娶妻嫁妇时,最看重的就是父母等六亲是否尚在?
据命理上讲,父母尚在,就是命格旺,命理好。如果无父无母,只能说这人命硬,克亲啊。
“你无父无母,杜家四娘子也是无父无母。你娶过,她嫁过。你两人般配。”赵家的太婆婆用手拍桌,越说越是兴奋。那爬满了皱纹的脸上,更是笑意越加深,道:“洪英啊,这是天赐良缘,你可不能错过。再想娶好姑娘,田东镇可没这么合适的人选。”
“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知晓。你都是娶过妻的汉子,那未嫁的黄花闺女,可未必乐意嫁咱们这样的人家。”当然,赵家太婆婆还有句话没说,就是她家这曾孙是做屠夫活计,满身的煞气重。一般家的姑娘,还真是容易给吓着了。
赵洪英络腮胡子下的脸上,那是红了大片,道:“太婆婆,京城里来了消息,让咱们去那边安家。这娶妻了,人乐意随咱们背景离乡吗?”
人挪死,树挪活。古代时,有句话说的,叫人离乡贱啊。
投靠亲戚,那就是跟寄人篱下讨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两样的。
听着赵洪英这么一说,赵家的太婆婆是沉默了。
赵洪英的亲爹亲娘是过逝了,可赵家太婆婆的儿孙,却是不止赵洪英祖父一人。赵洪英的二叔公,他祖父的亲弟弟目前落叶生根在京城。听带消息的同乡讲,赵洪英的堂叔赵添禄在京城是有大本事的人,威风凌凌的将军大人。
有道是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赵洪英的这位堂叔忙着当官,回老家安北县是不可能的。可二叔公为人子,想接了赵家太婆婆入京享福,却是一定的。至于,赵洪英这个堂孙,那是添头。
“太婆婆老了,哪也不去了。”赵家太婆婆摆手,道:“京城远啊,我这把老骨头,不遭罪了。你二叔公那小子,真想我这个当娘的,有那份孝心就足了。”
赵家太婆婆话是这么说,可对她自己生的二儿子赵镇安,哪可能真不想?
赵家太婆婆是怕啊,她活了大半辈子,一脚踩进黄土地里。真不放心的人,还是从小养大的曾孙。一去了京城,赵家太婆婆念叨着二儿子年纪也大了。那一家子的人,未必欢迎她这个老婆子,还有洪英这孩子啊。
五月初,天更炎热。
杜四喜在晌午时,坐了树荫下乘凉,顺带着一边糊了鞋底,准备做鞋邦子。
“小妹,嫂有些话,凑着这闲功夫,跟你唠叨唠叨。”杜家大嫂是拿了针线,一边补了她家小子穿得开了逢线的衣裳,一边对杜四喜说道。
“大嫂,不知道是什么事?”用实在补得不能再补的旧衣裳,那是剪好样后,再是刷了浆,做了鞋底。这功夫是地道的老辈们传下来的活艺。而且,这法子做的鞋底,再是一针一针的纳了线,结实又耐穿,更不费脚。
此时,杜四喜一边干活,一边支了耳朵,想听听她大嫂有什么话,这般的神神秘秘。
“临着咱们不远的唐家村,那村里的唐大树找了媒婆,给小妹你提亲啊。这汉子是个老实肯干活的人,不像当初咱爹给你订的那门婚事,整个施家就是白眼狼。瞧瞧,发达了,就欺负咱们这些庄户人。”
杜家大嫂念叨了话,不忘记把原身的前夫施恩亭拉出来,又是秀了一回存在感。
“大嫂,施家的事,已经过去了。他家现在富贵了,咱们惹不起,何苦骂骂嘞嘞,最后还是得罪了人?我晓得,大嫂也是为我吐口气,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给娘家招了麻烦。”杜四喜不想听关于施家那点破事。
她惹不起原身的前夫家,她躲得起。
更何况,就施家的人品,杜四喜是暗里画圈圈,诅咒这位前夫将来是发达了,有命见富贵,没命享富贵啊。
“大嫂,唐大树家,瞧着是什么样?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