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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防公司兼职,正经工作,鲜少动手,但私下的脏活也没少过手,只是表面上体面罢了。
直到他走上讲台,用长衣遮起身上的纹身,他似乎才真正的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张人皮,别别扭扭地穿在身上,道德、伦理、规则,约束与妥协,磨合了很久,才逐渐适应。
可如今,落在颈边的湿热,像在他的人皮上凿出了一个孔洞,皲裂的碎痕逐渐延伸,等待着最后的炸裂与崩塌。
一根烟燃尽,车里唯一的光亮逐渐淡了,颈上依旧湿腻,不得其法的笨拙,更容易让人生出撕碎白纸的低劣冲动。
慢慢抚上细软的发丝,张旭尧在人皮撕裂的声音中,偏头靠近方斐,嗓音低得近乎沙哑:“再凶一点。”
“嗯?”方斐撑起自己,醉眼朦胧,“什么?”
两人离得极近,看得清青年唇上晶亮的水渍,张旭尧用夹着烟蒂的手抚上了他的侧脸,拇指压在那片柔软上,慢慢地碾磨。
“你要是不咬,”声音像钝刀,缓缓切入肉里,“就换我咬了。”
他将人向上一拖,钳住下颌,骤然吻了下来。
力道和速度都带着欲望被长久禁箍后的反噬,嘴唇几乎是撞在一起的,干燥迅速被濡湿侵染,变得密不可分。
可纠结了整个晚上的触碰却在下一刻就被迫终结,张旭尧听到了一声闷哼,然后整个人被狠狠地推开!
方斐面色苍白,眼中含泪,像是压抑着某种生理反应,委屈地抱怨:“你晃我干嘛?”
张旭尧凭借经验浑身一凛:“方斐,你他妈要吐我身上……数学卷子……”
方斐用力捂住嘴,眼泪已经逼出眼圈。来不及推门或开窗,张旭尧狠狠地“草”了一声,将方斐的卫衣迅速向上一卷,裹住了他的脑袋,骂道:“方斐,我他妈喜欢上你就是作的孽太多了!”
我给你养老送终
方斐是被渴醒的,眼皮抬了几次才睁开,眼珠费力地转了一圈,没分辨出身处何方?
屋子黑洞洞的,拉着窗帘。蓄了会儿力,方斐才爬起来,姿势一变,头晕目眩,脑袋像被啄木鸟啄出了个窟窿,见脑子空空,没有收获,一怒倒了二斤烈酒进去。
酒?方斐忽然想起了昨晚那杯高度白酒,路边的卡拉ok,以及坐在车上的眩晕感和自己最后的那句“我的包呢?”
浅显的结论摆在面前:酒后宿醉。
半靠在床上,他又打量了一遍四下,不算灵光的脑子终于认出这是张旭尧的新家,自己正睡着的是男人那张加宽加大的定制床。
床头放了一杯水,方斐润过喉,才轻声叫:“张旭尧?”
无人应答。
方斐打算撑着零碎的身体去寻人,手臂支在床上却碰到了一沓卷子。
“数学卷子?”方斐疑惑,“怎么放在这里?”
顺手捋好,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他起身下了床。
由坐改立,方斐才诧异地发现自己穿着的竟是张旭尧的睡衣,更令人吃惊的是,他仅着上衣,衣角将将遮住屁股,光着腿!
方斐的腿又白又直,皮肤细腻泛着健康的光泽,他低头瞧着,脑子宕机了好一会儿,才面带恐惧地往里探了一把。
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有穿内裤。
撩开衣角,看到了白色的平角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前面放东西的凸起位置有些瘪塌,没有撑满。
方斐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慢慢地蹲下,蜷在宽大的睡衣中。
他脑子很空,似乎又有画面稍纵即逝。
忽然,他转头去看床上的那沓数学卷子,一个久远的声音从记忆中被翻出来,直直砸入耳中:“方斐,你要是吐我身上,我那里有十几套数学卷子等着你。”
圆润的脚趾一点点抠进鞋子,方斐身上裹了一层细汗,他踉踉跄跄地去翻手机,果然找到了张旭尧的未读信息。
“方斐,今天将卷子都做完,另外,厨房有粥。”
手指有些不听使唤,打一个字错半个字,删删减减好久,方斐才发出:“昨晚我……怎么了?”
———
几十公里之外的张旭尧,在学校的卫生间中将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他抬手解开了自己喉下的两颗扣子,一拨衣领,看到了几处红痕。
方斐昨晚虽然不凶,但吮的时间够久,红痕深深浅浅一片,没什么美感,像盲眼的蚊子乱叮,一顿饭管饱一辈子。
张旭尧还记得当时身体内流窜的细密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