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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满怀。
方斐双脚一盘,紧紧搂着人撒娇:“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好久了。”
张旭尧将人向上一托,用大衣将衣着单薄的方斐裹在怀里,面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意:“不是你让我回家取东西吗?”
方斐用脸颊贴了贴人,小声嘀咕:“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很想你。”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晃了晃自己的头发,“新染的,好看吗?”
张旭尧看着怀里的人,显得珍视至极:“好看。”
方斐贪心,黏黏糊糊地要求:“多夸夸。”
张旭尧斜了一眼一直站在门口瞪大眼睛傻了的秦三,抱着方斐向车身的另一侧走去,边走边在柔软的唇上贴了贴,低声耳语:“像我的王子。”
秦三傻了。
很久之后,他是自己推上下巴的。
在他的想象中,方斐与张旭尧的相处,就是老师与学生,管教与犯人,以及猫与老鼠。
是那种即便在被窝里张旭尧也会拿着戒尺摆一副凶恶模样,而方斐就是一个整日畏首畏尾、哭哭啼啼的小可怜儿,什么奶奶灰的发色,什么奇装异服,都会被勒令禁止,并且写三千字检讨。
可刚才……
刚才的事情秦三不愿回想,柔情万千的张旭尧比扔粉笔的张旭尧还要令人恐惧,他急忙踏进院子,一头扎进方书玉的怀抱,以慰他瑟瑟发抖的心灵。
晚上吃饭时,摆了四套碗筷。
这是方书玉父子与各自恋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方书玉话不多,张旭尧言简意赅,秦三出奇的沉默,不过有方斐,席间倒也轻松愉悦。
“爸,糖葫芦我给你放冰箱了,是张老师亲手做的,他看我爱吃又怕外面买的不干净,就跟着视频学了制作方法。”方斐看了一眼身旁的张旭尧,悄悄移步,在桌下轻轻蹭了蹭他的膝盖,“他做的糖葫芦又甜又脆,特别好吃,我让他取了几根过来,爸你尝尝。”
两人之间的情丝拉不断扯不开,方斐捧着碗几乎靠在了张旭尧的肩上,男人也由着他靠,将人松松拢着,整餐几乎只用一只手吃饭。
方书玉道了谢后给秦三夹菜,悄声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事儿。”秦三言不由衷,他又不能说他现在的心情就像看到秃子长头发,老虎啃白菜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忽然,秦三手侧的空杯被缓缓续了酒,他顺着那条手臂看向张旭尧,男人投来目光,淡淡地说:“秦翼,我敬你一杯。”
秦三打了个哆嗦,他赶紧端起酒,支吾道:“还是我敬你吧张老师。”
“都行。”张旭尧在他的酒杯上轻轻一磕,仰头吞了杯中酒。
秦三轻“啧”,喝酒前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件事要宣布,我和书玉破除了重重险阻,以后呢就要长相厮守在一起了。”他看了一眼身边清雅温柔的人,目光也柔和下来,“我家里想为我们举办一场婚礼,当然不是对外公开的,但程序一样不少,拜过天地与高堂,喝过交杯酒,我和书玉就是合法的婚姻关系了。”
“所以……”秦三喝了杯中酒,将空杯缓缓一落,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张旭尧,“所以张老师,你现在敬我一杯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倒是方斐拿起了酒壶为秦三缓缓续酒,顺带丢出了一句千古名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转手,他又为张旭尧添了酒。
我是张旭尧岳父,张旭尧是我父亲呗?草。
秦三被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弄得哭笑不得,他端起酒杯和方斐说:“好像你不是他学生似的。”
说完觉得这关系更乱了,索性与张旭尧一撞杯:“张老师,你以后还是我可亲可敬的尊师,来,干一杯,一切都在酒里。”
张旭尧觉得方斐可爱,在桌下握着他的一只手慢慢揉,桌上与秦三碰了杯,一边饮酒一边紧扣五指,闹得身边人红了耳根。
空杯刚落,就听见院外的大门被砸响,一个男音粗声大嗓地叫骂:“姓方的你出来,出来赔钱!”
屋中人神色皆变,方书玉放下筷子略略思量后说:“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秦三也随着起身,又在方斐的肩上一压,“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们先出去看看,你和张老师接着吃。”
方斐看了一眼张旭尧,见他依旧扣着自己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便慢慢坐回了椅子。
巷子里屋脊相连,哪家若是有个大点的动静,穿糖葫芦似的可以听一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