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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初是臣把她逼走的,现应由臣将她及孩子带回来。”如果可能的话,可现在其实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过,”他看着皇上,“臣想先跟皇上要个小东西。”
皇上在听到他要的竟然是鹰在搜括杜纳亲王藏在密室里的多张人形面具时,不由得一愣。
倒是御沙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你是怕小小一见到你,会先赏你一拳,还是一脚把你给踢开?”
“不,她根本不会理我。”勤敬苦笑,黑眸里有着好深好深的忧虑,因为小小那一席痛彻心肺的话,深刻的烙印在他心坎里。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不期而遇,我会当作不认识你,而你最好也当作不认识我……因为,我不会理你,不管是这辈子或下辈子,我都不要、不愿、不会、也不肯再理你!
皇上看出他的痛苦,便立即要太监总管去取来人皮面具交给他,可瞧他东西一拿到手就迫下及待要离去,连忙阻止,“等一等,朕已经派人去将倪太妃请了来。”
“她老人家在宫里?”
“嗯,她本以为找到孙女了,谁知竟是个假格格。”皇上忍不住叹息。
倪太妃原不想让他知道她已找到孙女一事,这是倪太妃跟他之间的心结啊,她认为他始终没有尽心尽力的去找杀死她儿子跟媳妇的凶手。
不过,这次她虽然被骗,但还真的找到有力的线索,所以才愿意全盘托出,请他这皇上替她找出真正的毓恩格格来。
“可是不是已找到那只证明身份的戒指了?”勤敬不解。
“是,但前些日子,假格格的家人不小心说溜了嘴,说那只刻着龙纹的翡翠戒指是假格格的父亲从一个赌场老板那里买来的,好像是某个赌徒付不出钱,拿来抵债的。”皇上摇头,“但朕已要鹰循线追下去,毕竟月牙岛那件悬案迟迟未缉得真凶,七阿哥的遗孤生死未卜,这全是朕心中的痛啊!”
勤敬明白的点头,却说:“臣还是要先走,臣了解倪太妃,她是个外刚内柔之人,先前为了臣及臣的家人请命,如今臣沉冤得雪,她又处于认错孙女的失落与伤感中,为了分散此时的忐忑与伤怀。也为成就一桩美事,她极可能会要臣一起跟她去见小小,充当两人的和事佬——”
“不是可能,她已经告诉朕她要这么做了。”皇上摇摇头,看着苦笑的爱将,“倪太妃这几日心情欠佳,所以,朕即便想告诉她蒙古公主跟你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她完全听不进去,还说当初只急着要救你的命,哪有心思去追究你喜新厌旧的事。”
“那请皇上不必再为臣解释了,臣想靠自己的力量再次赢得小小的心,惟一想请皇上帮的忙,就是请皇上代臣跟倪太妃说,务必对小小保留我诈死一事。”
“这——”皇上一脸为难。
“皇上只要抬出天子的架子,再开金口说勤敬有勤敬的考量,臣认为倪太妃就算不从也得从了。”站在勤敬身旁的御沙拱手建议。
“是,请皇上帮忙。那么,臣得离开了,以免跟倪太妃打照面。”勤敬也忙拱手。
见两人都这么说了,皇上不答应也不行,遂点头应允,于是,御沙跟勤敬就在鹰的掩护下,再次出宫。
学习坚强、学习遗忘。
一早起来,梳洗整装后,朱小小便抬头挺胸的站在房间里,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挂在墙上那幅她亲笔写的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在心中默念一遍又一遍后,才吐了一口长气,转身走出房间。
突地,“叩!叩!砰砰砰!”一阵敲敲打打声从后院传了过来。
她好奇的走了过去,看到仅以一道矮墙为邻的大宅院,在那片杂草丛生的后院里竟有好几名工人在整理,又是除草,又是将一些生锈的灯柱打掉,而其中一名还挺眼熟的,是了,那不是曾到她开的人文茶栈做木工的何老伯?!
“何老伯。”
两鬓斑白的何老伯一抬头,随即笑呵呵的道:“是朱小姐啊,吵到您了?”
“没有,有人租了这间屋子?”
“是啊,是一位从北方下来的生意人买下的,不过这一道矮墙,新主人说不要修,想维持这样的原貌,朱小姐,您可有邻居了。”
看来新主人应该是个好相处又随和的人,要不,有些宅院门墙一个比一个高,防了偷儿,也防了人情味,要敦亲睦邻太难。她向何老伯微微一笑,便转回屋子。
时日又过了不久,隔壁矮墙的右半边竟然栽种了一排桂树,朱小小很讶异,她跟这种树真的很有缘份,即使自己不曾刻意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