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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地听到有车驶来,然后是刹车的声音。
“车来了。”袅歌放开他,用手背拭了下他嘴角残留的唾液,“路上小心哦。”
恍惚之间被推上了车,真澄只来得及看到车窗外袅歌向他挥手告别的身影渐渐远去。
刚刚……她吻了他呢。
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真澄直觉地用手捂住了嘴。
双唇还是充血,那种极度甜腻又令人战栗的触感还留在上面。
对真澄而言,心理上所受的冲击远大于感官上的冲击。
那种无法抑制的心脏的狂跳,唇上残余的温度——他和袅歌接吻了,虽然主动与被动的关系和预想的有些不同,但是……血液这才冲上脸庞,唔,这是他的初吻呢。
盛夏。
中午时分,正是日光最猛烈的时候。
冢本弥生把车停在路边,深色的挡风玻璃反射出刺目的光线。
马路边是城山高等补习学校的校门。正值放学的时候,成群的学生在往外涌。这所补习学校在本市小有名气,主要招收高中生和重考生。
为什么她非得在这样的天气到这样的地方等人不可呢?本来以为很轻易地就可以找到袅歌的——因为是暑假,在“修罗”泡几个晚上总会遇到她。
但是没想到居然白等了一个星期,问了舞才知道袅歌终于决定改邪归正弃暗投明走正道了,但也不至于在这么热的天气来上补习班吧——即使现在享受着车内的空调,弥生还是不满意。
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她要等的人才姗姗从校门口走了出来,单肩挎着书包,因为烈日的直射而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
弥生把车窗摇了下来,刺目的阳光立刻就照射进来,她顺手又从手袋里摸出一副墨镜来戴上。已经做好了打招呼的表情,但是袅歌像没看到她一样,径直就走了过去。
喂,这也太离谱了吧,她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才几个月没见,她连她的脸都忘了?
把车顺着袅歌走的方向倒了过去,弥生不死心地喊道:“你没那么无情吧!”
袅歌这才停了下来。
当然,一出校门她就看到弥生的车了,但这又怎么样,她可没有要跟她打招呼的义务——而且弥生来找她准没好事。
“知趣就不该叫住我。”袅歌冷冷地回答。已经很久没见到弥生了。她会主动来找她,一定又是鬼组出了什么事吧。
“太过分了,好歹我们也算半个亲戚。”弥生并不在意,打开车门让她进来。
“谁跟你是亲戚谁才是真的不幸。”话虽这么说,袅歌还是弯腰坐进车里。冷气迎面袭来,舒服。
“好久不见了。”弥生关上车窗发动车子。
“哼,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又发生什么事了?”
袅歌不跟她客套。弥生这女人,外表看上去是很有书卷气的知性女子,骨子里却全部是恶魔的因子。
“听说你换口味了,”弥生不着边际地说,“什么时候喜欢幼齿了?”袅歌以前交往的男人往往都是道上的什么大哥之类的人,想不到这次居然看上一个小男生。
“听说?”袅歌冷笑。只怕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鬼组的监视下吧。
“唔……我是从春人那里听来的。”弥生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春人是袅歌的未婚夫,鬼组下一任头目的候选人。
但她和春人大概是没有成为夫妻的缘分了。丝毫没有红杏出墙失风被逮的羞愧,袅歌只是冷笑着威胁:“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否则即使是未来的头目,我也一样不会手软的。”她好歹也是现任组长指定的下一任头目的正妻,并不见得会输给弥生和春人。
“你的独占欲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可惜对象已经不是她了。弥生突然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
“我是被未婚夫抛弃的可怜的女人,当然要找点属于自己的东西慰藉一下。”袅歌说着哀怨的话语,脸上却全然是不在乎的表情。
车开向郊外。这个方向,应该是去看望她正在休养中的未婚夫吧。
“抛弃你的未婚夫要和你破镜重圆呢!”弥生突然这么问。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传言中鬼组要更新换代的风声是真的了。只有娶了她,春人才能拿到继承权。
她本来以为春人会找其他的途径,没想到……
“是吗?”袅歌未露惊惶之色,只是淡然道,“那我是不是该先把离婚协议签好呢?”
说起她的未婚夫,除去身体孱弱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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