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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号传出,随着康熙他们愈往大内深入,他们身后的沉重的宫门依次紧闭上锁。禁军刀出鞘、弓上弦,紧紧守住各处宫门。不让一个人进来,更不可能放一个人出去。
无叶在马上啧啧有声。那意思是,呦嗬,够大,够高,够富丽堂皇,够金光闪闪……我小心翼翼地捅捅她地腰,那意思是,您好歹收敛点,怎么也得有点名医风范不是!她却不怀好意地回头瞪了我一眼。“进来容易出去难,我看你怎么办?”
我看了看前面康熙,小声道。“活着进来,死着出去。见机行事呗!”
“可那皇帝不是说回去就给你解毒……若是咱们搞什么鬼。就算你没死透。我的脑袋却掉了。你也出去不了啊!”
“废话,解了毒。不会再中毒吗?反正我都习惯了,不差那么几天。”
“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回来不可?”
“为了解开一个谜团。”我叹了口气,韵铎那边没有消息,好歹胤也过去了,总该能发现些线索。要说为了这两道旨意,我可真是卯足了劲地媚颜侍君,再说了些有关针对性教育地话,才使得康熙终于动笔写下了御命。
我接着叹了口气,心想:要是按照女诫》、女训》的话儿来说。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女孩儿家要贤良贞节,从一而终,身体只有自已的夫君才可以碰,如果别的男人碰了,那就污了清白。必须碰了哪儿切哪儿!海瑞那位大清官,就因为5岁的女儿吃了男仆地一块糕饼,结果海瑞得知,大怒,说她不该随便接受男子的东西,这样的女孩不配做他女儿,除非她自愿饿死。而他的女儿吓得哭泣不止,饿了七天七夜,就这么死了。
虽然我算是一个异类,好歹灵魂是个现代人,没那么多男女大防的观念。但是身处康熙年间,贞洁观念,那是大势所趋……否则,没人瞧得起的。
就算冥追大度,嘴里说不在意,可上次已经闹过一回,明摆着就是吃醋了。冥追啊……我们终于又在同一个城市了,却不知有没有机会擦肩而过,嘴角挂着一抹放心的笑容。我痴痴地想着,身子渐渐在马背上开始倾斜,重心也开始倾斜。我慌忙叫无叶停下来,才得以重新坐好。心中的余震还未消,马又重新跑了起来。我只得紧紧搂着无叶的腰,同时使自己身体晃动节奏与马地跑动节奏一致,这才得以在马背上安然坐着。
走得再近些,就见前方乌泱泱地一堆人跪在地上,领头的似乎是后宫有名位的几位妃子。我躲在无叶后面一哆嗦,德妃虽然让我有些怕,我却是怯于见到惠妃娘娘地。她以真心对我,我却对她……不,应该是对她的儿子用了坏招。纵然是顺应了历史,也为了胤地将来,可是,惠妃没有错,我不该因为一己之私欲伤害一位母亲温柔地
又想起金秋赏菊时,惠妃那张黯然萧索的脸;又想起空荡荡地宫殿内,我们这一帮宫女费劲了心思,只求搏她一笑。她是个好主子,好妻子,好母亲,好女人,奈何嫁与帝王家。她自己也曾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
下马,跪倒在康熙身后,听着他威严又不是温柔地声音,偷眼看着眼前晃动着的难以计数的莺莺燕燕。他真心疼惜有几人?为了江山社稷笼络臣子纳进宫的有几人?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又有几人?
福临如此,康熙如此,胤将来也会如此。胤何其幸运,能做一个宗室的亲王,又有一个深爱他的福晋,他却非争着当什么孤家寡人。在这条血腥的路上,他已经渐行渐远,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为了能让母亲不被人责骂的男孩,更不是那个为了尊严而奋斗的男孩了。他只是一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然后不择手段去抢夺的阿哥。
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望去,那些有名份的能被尊为主子的莺莺燕燕们伴着康熙往后面走去。我叹了一口气,似死了心一般的低下头盯着膝盖下面的青石砖。紫禁城的各块硬邦邦的砖头们,我又回来了。
康熙走了几步,发现我和无叶并没有跟上,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萦雪,无叶,随朕来。”
偌大的空地,原本还是欢声笑语,康熙的一句话就让人群安静了下来。夏风不甘心被冷落的刮起一个小漩涡,顺路卷起三两片树叶。我瞪大了眼睛毕恭毕敬地回了一句,“。”这是比露出卑屈的笑容,举止谦卑还要显得更加谨慎的状态。
德妃的表情有些僵硬却依旧笑得妩媚,惠妃却是完全僵住了,宜妃则是挑着眉毛上下打量我一番,心里怕是另有一番计较。
德妃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