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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堵得魏公公说不出话,心里只道,你记着,你这丫头记着。
只是,须臾后,王纱凉吹弹可破的脸庞已近在自己眼前。她巧笑嫣然地道:“其实我听说了,之前华月公主年幼不懂事时不小心得罪了公公。可是,公公,沉幻终究不是华月,你可不要对我有成见啊。”
魏公公语结,只听得眼前的公主又道:“华月公主是少不知事,现在人已经去了,公公就原谅人家。至于沉幻么,我出生乡野,今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要靠公公多提点了。现在,沉幻随公公上轿咯。”
这句话颇有些恩威并施的感觉,魏公公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在前方带路,心里对这“野丫头”的想法却已和来时截然相反。圆滑如他自然知道那公主是什么意思。她先在口舌上胜了自己告诉自己她不是好欺负的对象,起到了一定的威胁作用,后又笑着对自己说话。如此一来,硬是逼得自己说不出话了。暗示,暗示,她在暗示我要没能力跟她作对?还是,她暗示我要跟她为伍?一路上,魏公公侧看着轿子,心里转过了百般念头。
只是,有一些东西,在看见太子望向花沉幻的眼神时,心里有些明了。魏公公嘴角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叩见……父皇。叩见王兄。”紫鸾后殿,王纱凉进门后,躬身对已坐在饭桌旁的二人说道。
魏公公把王纱凉送进来行过礼后已退了出去,该是一开始就授到的旨意。偌大的宫殿里,只唯有三人。
“现在没有外人,你是凉儿,不是花沉幻,平身吧。”王德宗微眯了眼睛道,“来,坐吧,坐父皇身边。”
王纱凉埋下头的眼里滑过一抹讪笑,而后起身坐到了王德宗身边。
王德宗这才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瀚海很苦吧。凉儿,瘦了啊。”
“既然父皇也说我此刻是王纱凉,那么,我们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照不宣。父皇有话不妨直言。”王纱凉淡淡笑了一下,看着王德宗道。
王德宗凝了凝眉,“听说你最近和连儿相处得不错,怎么,原谅哥哥了,却对父亲还有隔阂么?”
王纱凉知道,此刻王箫连亦是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又一笑,“凡事,总得有个过程不是。好,从小到大父皇你待我很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都不缺,凉儿在这里谢谢你。”
王德宗的瞳孔又缩了缩,“是啊。女孩子,唉,我也是小时候太宠你。”
“父皇找儿臣,到底所为何事啊?”
“舞跳得很好,为父没看见也听说了,很是赞赏。那表明你也站在你父皇王兄这边了不是?不过那主要是对内。至于对外么……靳楼是定会攻过来的,与其坐以待毙,我们何不先下手呢?”
“这是自然,父皇有甚好计么?”
“和亲。婚书已发去北陵了。”
“和北陵暂时联盟?呵,料得北陵也是愿意的。不过,父皇打算派谁去呢?”王纱凉扬了扬眉道。
“你说这宫里,还有哪些公主合适呢?”
“三公主五公主不都及笄了么?她们样貌都是上乘,品行也算不错。”
“可若论这倾城绝色,七窍玲珑心,我还只有你这宝贝儿女儿一个。”王德宗也举起了茶杯,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王纱凉。
“我对外的身份不过是你的义女,这样合适?”王纱凉抬了眼,又捏紧了裙裾。
“和亲书上我言明是我亲生女儿,也给你冠了若云公主的称号。北陵人又怎知华月长得如何,怎知我收的义女长得如何?若云公主嫁过去了,我收的义女还在宫里,记住了?”
“为何又是我?那样我之前——”
“舞是不会白跳的。”王德宗饶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王纱凉瞪大了眼睛,然后紧紧看向的是王箫连。
“呵。”她终于笑出声,“哥哥你还是说了啊?你们不是要我和亲,是要我把靳楼引出来?”
王德宗摇了摇头,又一笑,“若没把他引出来,自然就是联姻,我们和北陵一起对付靳楼。若引出来了,不管他抢走你没有,残晔和北陵的梁子也都结下了。到时,你若想回王朝,为父自然会想办法带你回来。”
“父皇和哥哥的神机妙算,凉儿佩服得紧啊。”——王纱凉还是灿然地对着王箫连笑,“不过,我怕自己没那么大本事引得靳楼出来呢。”
“呵呵,说到底,下面我要说的也还是连儿的招呢。你不是在给靳楼绣牡丹么?你要在他生辰之时送上,我便把你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