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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称呼并不按排行叫,只是外公小名又叫六子,晚辈便叫他六公,他老婆自然就叫六婆。村里人赶集都是扎堆的,熊远一嗓子喊的众人面面相觑。待到游鹤轩陪着余文佑赶到跟前,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们。余文佑霎时鸡皮疙瘩爬满全身,那种违和感又来了!气氛过于诡异,余文佑放下背篓随便打了声招呼就走。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背后的议论声一瞬间就炸开了一般。回头一看,刚才聚在一起的人顿时作鸟兽散。余文佑再迟钝也知道,是在说他。难道最近的异常,真的跟他帮助熊晓莲有关?是视执意自主婚姻的熊晓莲为耻辱?还是熊远的身世有异常?
人很多,余文佑和游鹤轩差点被冲散。游鹤轩见余文佑被人撞来撞去也不自知,只好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想往人少的地方拽。谁料余文佑一个踉跄直接栽到游鹤轩怀里。温香软玉在怀,游鹤轩简直美极了!余文佑顿时浑身僵硬,尴尬的想去死一死。游鹤轩低低的笑着:“柚子害羞了?嗯?”
余文佑的脸轰的炸红了,手忙脚乱的站直了身体。游鹤轩大笑,再次抓着他的胳膊:“人太多,咱们回车上再害羞。”
余文佑的脸更红了,心也跳的更快了。沉浸在慌乱却又有一丝丝雀跃中的他并没有发现,刚才的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在了仡熊村民的眼中。
乌云汇聚,天,渐渐变了……
☆、第25章 摊牌
一层秋雨一层凉,仡熊村的气氛已越过深秋直奔冬至。村里从来没有秘密,村长和书记也在赶人和留人间纠结。作为一村头目,他们两人自然比村民来的有见识。唯一一个肯来教书的老师……他们两家毕竟还有要子孙上大学的野心。在大学生村官被积极鼓励的今天,想让自家长久强大下去,读书几乎是仅剩的一条路。可村民的意见不能不顾,自古皇权不下乡,村官从来是选举制。说句时髦的话——不能得罪选票!两个老人一个用手敲着桌子,一个抽着烟。良久,村长吐出了一个烟圈:“开会吧!我们俩做不得主。”
书记叹口气,他心里是不愿相信的,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多可惜啊,多好的老师啊!怎么就是个变。态呢?仡熊村真是命不好!
村里没有大礼堂,开会就在晒谷坪里,有心的自家扛个凳子出来,懒的就直接蹲在地上。刚下过雨,空气里带着凉意,水泥制的晒谷坪湿漉漉的,鞋底若是薄一点,踩在上面有一种冰脚的感觉。谣言已经传了那么久,喊一声开会,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熊晓莲和熊远。
甲亢是个磨人的病症,更磨人的是心里上的恐惧。吃药,副作用不提,昂贵的药品吃下一粒熊远就少一分读书的希望;不吃药,任由其发展会死!熊晓莲自顾不暇,本就没空关心村中闲言碎语的她,现在更是一无所知。在外村上学的熊远一面读书一面做家务,也无暇他顾,因此余文佑的消息来源为零。他被彻彻底底的困在孤岛,完全不知道外面已洪水滔天。
村长的发言,直接给了熊晓莲闷头一棒!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她已经不是青葱年少,孰好孰坏心中自有标准。环视周围一圈,冷笑!呵呵,艾滋病?传染病?放你娘的狗屁!余老师那么好的人,真有病他会乱来?游鹤轩那么有钱,有病了会跑到穷乡僻壤住着?又不是她,病了只能苦捱,有钱人早就上京城上外国去治了!一群傻x,连这都看不透!分明就是嫉妒,看不惯人家过的好!这帮狗娘养的她还不知道吗?说是同族同宗,这么多年来,谁给他们家搭把手了?她阿妈喂熊远半块糍粑都被要嫂子堵着家门骂了一天。
最困难的时候谁给过她们家一口吃的了?村里连分地都欺负她!谁能像余老师一样记着他儿子上学没肉吃?同性恋又怎么样?看上熊远又怎么样?她病了,没准哪天就死了,她死了熊远怎么活?难道这帮人会替她养儿子?熊晓莲无比认命的想:被看上才好,看上了,起码她儿子能活!想到此处,心里竟生出一丝期盼来。期盼过后紧接着感受到的是心酸,居然混到卖儿子了!随即憎恨的看着一群嘴里冒着对余文佑恶毒诅咒的人,狼!心!狗!肺!你们统统都不得好死!
众人虽说是议论纷纷各抒己见,可实际上要撵走余文佑的声音始终是主流,意见不同的无非是一些人抹不开脸。熊友琴的伯父熊华德见状开口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传染病还能放村里?你们不怕啊?”熊华德鼓着眼睛瞪着书记,“你不怕我还怕,我就一个儿子,要落他手里,那还得了?赶走!必须赶走!”
熊大刚想张嘴,庆婶先咬牙切齿的道:“没错!别的不说,那什么爱什么病,我听人说了,一传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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