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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谁还会相信自己是年幼无知?
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恼人的思绪赶出去,扯了一朵笑容去见母亲。大夫人当然是掌灯等着女儿回来,见了女儿一阵的问长问短,看她换了一身衣服,连发饰和发型都换了,当然是万分惊讶,赫舍里只好把那套衣服的来历告诉母亲。
大夫人一听真相,直接就双手合什拜了菩萨,万佛啊,女儿居然穿了太宗皇帝赏给公主的衣服,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废了一车子的话,终于把额娘哄好了,赫舍里回到自己屋子时已经精疲力竭,梳洗更衣之后,直接躺倒:”杏儿,帮我捏捏一下脚踝,今天扭了不知道多少次。”
杏儿云里雾里:“小姐,脚踝是什么地方。”赫舍里郁闷,爬起一把抓住:“就是这里呀”“哦”杏儿过来坐到床边给她按摩:“呀,小姐,这都种了,奴婢给您打热水您泡一下吧,那样会师傅些。”
赫舍里“嗯”了一声:“去厨房切几片生姜放在水里,我正好养养神。对了,今儿的羊奶呢?给玛法送去了没有?”
“梅朵已经去拿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差人送去了。”杏儿一边搬椅子一边说。正说着梅朵匆匆进来:“小姐,不好了,老爷在书房里发好大的脾气,奴婢按您的吩咐送去的羊奶,听说直接被老爷摔在了地上”
“什么?玛法在书房里发脾气?”赫舍里一个惊跳,刚想说到书房去看看,转而想到自己尴尬的女孩身份,这会儿三更半夜的,玛法又没传话,怎么能冒冒失失闯进去呢?
叹了一口气:“让下人劝着点儿吧,爷爷年纪大了,要是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可惜阿玛和二叔都不在家……”望着空手而归的梅朵:“算了,你去歇了吧,杏儿你也歇了,不用伺候了。”
杏儿和没对对望了一眼,转身退出房间。赫舍里躺在床上,身体疲累至极,脑子却在不停旋转,想着顺治末年,江南发生的大事,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实际上这会儿江南出的事情,值得用惊天大案来形容,江南士子危在旦夕,江南民众的难请情绪空前高涨。噶布喇和索额图在江南寸步难行,形势岌岌可危。
之所以这么严重,问题全出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是苏州巡抚朱国治。这个人,是清初官场中的一朵奇葩。纯种的汉人,视财如命,属于钱眼里能够翻跟斗的人物。顺治十六年的时候,因为郑成功的关系,中央对南边士子的信任度降到了冰点。
于是接着筹措军饷的名义,清查江南士绅所积欠的钱粮,凡是未缴齐的,一律革除功名,凡有官员包庇的,全部革职、于是,时任苏州知府的朱国治来劲了,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以催讨积欠为名大肆剥削,人送外号朱白地。
就是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大贪官,因为这样醒目的表现,到了今年已经从知府坐到了巡抚。然而,他一做到巡抚就遇上了顺治驾崩,这消息二月一日才送到苏州。士子们得到这个消息,借用这个名目聚众到文庙去哭先帝。并且声讨朱国治的罪行,场面极其火爆,几度失控。
现在朱国治已经扣押了十几名疑犯,准备用暴力手段,夷平反对他的声音、这一下身在江南的索额图和噶布喇遭殃了。作为朝廷官员,他们当然是支持朝廷打压江南士绅的。
可是眼看着朱国治这样的鸟官,把好好的东方威尼斯弄得赤地千里民不聊生,听着路上行人对朝廷咬牙切齿的恨意。他们又无语了,江南百姓的日子,实在太苦了,多尔衮时期的高压政策让他们离心,如今又遇上这样的事情,官逼民反,这个事情弄不好会哗变的。
因此他们这才八百里加急送信回来,请自己的老爹赶紧拿主意。索尼看着手里的信纸,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朱国治怎么会成功上位的?就是因为他的所做所为对了鳌拜的胃口,用汉人折磨汉人,真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早年山东流民事件发生后,顺治发觉用满人当县令,知府什么的实在太错误了,因此,恢复科举考试,笼络汉人,以汉治汉成了关键。
朱国治就是这么被选出来的,花钱捐了官,一路贪污一路剥削,居然被认为是治理地方有卓越政绩,从县令火箭升了巡抚。
如今江南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可这个朱国治背后站着鳌拜,站着广大满族亲贵,他一个巡抚事小,满汉矛盾的课题就大了。
而且现在,自家还有个非常不稳定的因素,自己的孙女,被太皇太后盯上也就算了,她居然还主动招惹铁帽子亲王家的女眷,还不是一个是一群,刚才索尼在太和殿前恨不能用浆糊把她的嘴糊上,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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