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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边江婉玉觉得自己身处水深火热,而另一边徐莺的院子里,同样有点小小的不令人愉快。
太子从外院回来,一进门就叹着气跟徐莺道:“我说你们家怎么就不能有个能拿得出手的人?”
徐莺自然知道太子今日在外院接见了徐秀才和徐宝徐鸰三人,看太子的语气就知道,这接见恐怕不是令人那么满意。
徐莺自己也有些小小的委屈,这要生到什么样的人家又不是她能选择的,或是能选择,她还想做公主呢。而她早就跟他报备过了,不要对她娘家抱太大希望。
太子还在叹气,没有看到徐莺脸上的委屈,而她对徐家父子也确实不大满意。他想抬高徐莺的出身,自然就只能在她娘家人那里找补,给她父亲或弟弟一个官身。
她那父亲长得还像模像样,也有秀才的功名,只是一说话,绣花枕头里面的稻草就露出来了。跟他谈政事,他是一堆的假大空,顺便完全不知所云。她那大的弟弟,按说十六岁的年纪也是能提出来做事,只是他一想到那满身横肉对着他谄笑的样子,一说话满身的肥肉都在抖,简直令人不忍直视。这样的人提出去,简直是在丢他的脸。
而她那个小弟弟呢,各方面都不错,人也有些小机灵,但就是年纪太小,才十一岁。
说来说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提得起来的。
徐莺对太子道:“我早与殿下说了,我爹爹和大弟都是资质平庸之辈,现在殿下失望可也不能怨我。”
他自然听徐莺说过他娘家父兄的平庸,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平庸得这么惨不忍睹。
太子问道:“你可还有叔伯堂兄弟之类的?”她的父兄提拔不起来吗,远一些的堂亲也勉强可以,能提拔起来对她也是一个助力。
徐莺摇了摇头,道:“我爹五代单传。”所以别说叔伯堂兄弟了,五服之内的族叔伯兄弟也找不出来。
太子仍有些不死心,问道:“那你母亲那边的亲戚呢?”
徐莺道:“我生母是独生女,外祖父外祖母已经去世了,生前没有过继孩子,我继母自小失估。”
太子转头看着她,简直有些不能相信。而徐莺则对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告诉这都是真的,她真的就是这么悲催亲戚全无。
太子终于死心了。
徐莺道:“我并不觉得自己的出身有需妄自菲薄之处,殿下并不需要为我特意提拔我的娘家,他们几斤几两我最清楚,我不想给殿下造成麻烦。”
太子到底还是想为爱妾谋一个出身,尽管对徐秀才不满意,最终还是给他按了个光禄寺典簿的职位。光禄寺典簿是从六品,不管如何,有了这个身份,徐莺对外说说出去也算是个官家之女,总比小民出身要好听。而光禄寺管的是宴乡酒醴膳羞之事,而典簿又司章奏起稿记录。说句明白话,这就是做做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记录工作,这种事不需要有太高的能力,只要会读书算术的人就能做得下来。
太子觉得,这样简单的工作,徐秀才怎么都能做好吧?
只是令太子没想到的是,徐秀才做这些事能力倒是没有问题了,就是自作聪明太过了些。做假账亏空银子,收受贿赂拿回扣,在光禄寺以太子的半个岳父自居,连光禄寺卿都不放在眼里,将光禄寺弄得怨声载道,偏偏大家顾忌着他身后太子这个后台,敢怒不敢言。
太子让人去提醒了两次之后,徐秀才仍是肆无忌惮,太子气得只好直接撸了他的官职。偏这时候徐大弟徐宝在外仗着东宫的势调戏人家小姑娘,结果被人打瘸了一条腿。
徐宝调戏的人家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的亲表妹,出身楚国公府的朱二小姐。楚国公府是武将之家,老楚国公曾经跟着太宗立下赫赫战功,是握有丹书铁劵的几个开国功臣之一。虽然楚国公府这些年在朝中沉寂了,但并不代表人家连尚武的家风也败了,府中连姑娘家都是自小习武。
出事的那天,人家朱二小姐女扮男装和丫鬟出来游玩。朱二姑娘人长得漂亮,穿上男装也实在不像是个男人。别人看她穿着不凡又气质出众,揣测必是出自哪家府上的千金小姐,便是识破也不敢惹。
但偏世上就有这么蠢又没眼色的人,胆儿又肥,还上前去想摸一摸人家的脸,掐一掐人家的腰之类的,结果却被人家打成了猪头。人家朱二小姐本来准备教训这一顿也就算了的,结果这时候徐宝却叫嚷出“我姐姐可是东宫的徐娘娘”“我要告诉太子殿下让他砍你的头”之类的。
朱二小姐听完后,呵呵两声,于是啪啪两声,徐大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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