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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茄子糕总不可能一直追。
这种想当然的思想让我们犯下了轻敌的致命错误。
我们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不仅忽视了少数民族同胞们异常优秀和过硬的身体素质以及异常执着的坚持不懈的精神素养,还高估了我们自己长跑的能力。
当然这个我的体会并不深刻,因为根本没人来追我。但是对于大白和老韩来说,那个炎热而漫长的中午和下午,他们第一次深深的怀念起职高体育课的王老师那满脸横肉的可爱面容,并且万分的后悔于当初为什么他没有每天罚我们跑一万米。
我带着茄子糕转了两次公车,到达了我们事先说好的汇合点——职高母校。
离我们毕业才过了两个多月,新学期还没开始,新的学生当然也还没来。学校里面死气沉沉的安静,光秃秃的操场就像校长光秃秃的脑壳一样,一毛不毛,只有偶尔几个没地方去的学生,在里面一晃而过。
我走到职高大门口的小卖部前,里面的大妈看着巴掌大的一台电视,似睡非睡。因为没有消费,我也不好意思去里面等,只好站在太阳下迎着秋风假装眺望远方。
秋天的天气很怪,忽冷忽热。
有时候在你以为夏天还没过去的时候,冬天突然就来了,大风刮得就像刀子一样,很叫人措手不及。
我忽然想起自己从老家出来时候,也是一个秋天。
那年我14岁,一个人从老家跑出来打工,因为年龄太小,到哪儿都不给算正式的,钱给的也特别少,大部分时间就是管吃住。那时候一直想学一门手艺,但是没钱交学费,当学徒太小也没地方要。后来零零散散的做了四年多,存了点钱,找了一个交钱就能学的最便宜的学校念了厨师。
这学校说是职高,其实就是一个私人的培训学校,厨师班一共就2年,扣除寒暑假各种假体育课自习课,能真正在学东西的时间没有多少,可以真正学的东西就更少。但是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就已经非常好了。我的想法很简单,觉得厨师是做饭的,能一直有饭吃,还能有好饭吃,这手艺怎么也比看大门强。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看大门也需要点一般人没有的东西,你比如说胆大。
职高的学费是要求一次性交齐的,而我存的钱非常有限,上了职高以后七七八八的课程很满,没有大块的时间做事赚钱,所以交完学费以后我手里面几乎是没有什么钱了,吃饭的来源也主要是上课做菜的材料,这也是我无比喜欢实际操作课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且当时学校有规定,如果在校期间因为严重违纪而被开除的话,学费是不退的。也就是说,一旦被开除学费也就打了水漂了,这是我最怕的事情。
这些严重违纪里面包括打架斗殴抽烟喝酒考试作弊等等,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扣分不交罚款的,累积50分也就是50块钱罚款没交的,也要开除。当时不光是体育课点名会扣分,宿舍卫生不合格也会扣分。好在我们的宿舍由于李叔的特殊地位而免于检查,和体育课王老师的关系也由于李叔而非同一般,这让我们被开除而没收学费的风险大大的降低了。
到今天能够顺利毕业,我们都觉得李叔功不可没,所以我们和李叔虽然不能常常见面,但我们的兄弟友谊却依然是牢固的。
正当我站在大风中追忆往昔的时候,老韩从公车站的方向走了过来。
老韩的本名叫韩涵。
据说是他外公给取的,希望他能有包容心,海涵天地的意思。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到公共场合喊他的大名就会一瞬间很多人全都看向他或是寻找他,尤其是大喊的时候,这让老韩多次感到莫名的惊恐。可以想象一下几十人上百人突然齐刷刷的看着你,确实是有点惊悚的事情。
而这种诡异情况并没有好转。
所以在经过了数次惊悚的群体性注视事件之后,他不再允许别人叫他的大名,于是我们都改口老韩了。
老韩穿着背心,半白不黄的衬衫脱了下来包裹着一块东西,正拿在手上。虽然这种天气穿背心有些不合时宜,但是由于他异域风情的长相,倒也让广大的群众们放心,毕竟国际友人的习惯总是特别的。
但此时我没有心思注意他的着装,因为我们俩都沉浸在不能言表的成功会合的喜悦当中,我们激动的握手。
我说,『老韩同志,你辛苦了。』
老韩说,『有人追你吗?』
我说,『没有,都去追你和大白了。』
老韩说,『你个傻B,没人追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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