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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她是久病未愈的人,我稍稍的吃了一惊,马上咽着口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个美妇,突然要是昏倒,或者别的,那刚刚救自己的福星料大哥,就会变成要自己命的灾星。
“青儿,叫你好生歇着,怎么自己进来了,快别动了。”料大哥神情紧张的冲了过去,把美妇扶着半躺在床榻上。立马又急匆匆的转身擦过我的身边,如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被唤青儿的美妇看着我,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就见料大哥像一阵风一样又冲了进来,手里多了一碗乌黑的中药。
“青儿,来,快把药喝了,有什么事,慢慢说,你先不要急。”
青儿看着料大哥,眉目之间尽是温情,胸口缓缓的一压,便接过料大哥手里的中药,柔柔弱弱的细声道:“一哥,青儿此生有你,真的无悔。”说罢,青儿的双眸像是涌入万种柔情一样熠熠生辉,道不尽,说不清的各种情意,在青儿和料大哥的眉目之间传开,就连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我,都被震惊的屏息凝神,生怕打搅到,这两个至情、至爱的人儿。
“别再说这些傻话了,来,小心烫。”料大哥喉结微微一颤,眸子闪过一丝凄凉。
青儿孱弱的一笑,笑容里藏着无奈。转眸,她又将目光投向我,然后朝着我温和的像亲人一样的笑了笑,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抿药。
料大哥小心翼翼的守着美妇,我也不敢动弹,大气不出的站在门帘前,静静的等待她把药喝完。
美妇喝药的动作很柔,但却不慢,只见她一喝完,料大哥就把碗接了过去,轻轻的放在边上的矮榻上,动作轻柔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那不是碗,而是一团棉絮。我抽了口气,这个料大哥好细心呀,竟然能把动作轻柔到一声不响,就怕惊到美妇,这种情,这种爱,在这样的三国,能有这样的琴瑟合谐,鹣鲽情深,我,我,我……我竟然感慨的有几分心痛。
这时美妇抬起清瘦而秀丽的头,看着我说道:“你是幼儿吗?”
她的声线很柔,就像她人一样,柔的如那江南的细雨,丝丝绵绵。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这具身体是幼儿,还是,不是幼儿,我都不知道。咬了咬唇,我暗想,自己盗用的别人的身体,此时碰到身体主人认识的人,我不是应该惊慌失措么?为什么在她面前,我竟然一点也心惊的感觉也没有。看着她,我感觉自己也变的好柔好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破坏这种柔,还有她跟料大哥之间,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那种情感。
青儿看到我摇头,怔忡了一下,眉眼间流出怀疑的神色,见她仔细又仔细的在我身上扫过,柔弱的皱眉道:“怎么可能不是?能给我看看你的右手臂吗?”
这时坐在床沿的料大哥轻皱了下眉,思虑了片刻,把身子往床内移了移,面向床缦。青儿注意到他的动作,苍白无力的纤纤十指,缓缓的盖在料大哥的手背上。
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心思我右手臂有什么古怪吗?守宫砂?还是刺青?还是胎记?
“别怕,我们不会害你,把衣袖抬起来,让我看看好吗?”青儿看我的脸色发僵,加上吞咽口水的动作,体贴的把它归于我是在害怕。
鬼使神差一样,她的那细细柔柔的声音,就是让人无法拒绝,找不到理由不给她看的我,慢慢的卷起袖子。其实我也好奇,每次清洗身子,我都是半夜,黑灯瞎火的,我那有机会看这具身体会不会有守宫砂还是刺青、胎记。
袖子卷了起来,当我看到手臂上那个齿痕时,脑子猛的一下变成桨糊。和他个稀泥滴,自己猜了三种情况,结果都不是,没想到竟然是个齿痕!和他个稀泥滴,这是什么东东咬的?狗?还是人?
我还没琢磨,就听到青儿长吁了口气,笑望着我说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认出你来,而且还知道你右手臂的齿痕?”
听她的口气,她好像以为我故意隐瞒身份!我无语,真的无语,苍天可鉴,我是今天才知道这具身体的右手臂上有齿痕。
她见我没说话,停了停又笑道:“幼儿,你别害怕,我是你的姨母呀,你娘没有告诉你吗?”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料大哥这时也把头转了过来,反手用力的握了握她,她的神情猛的怔忡了下来,低下头颅,又接口弱弱的说道:“也对,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半响回不过神,看来她们确实是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且好像她们有难言之隐。
“一哥,我累了,幼儿就麻烦你了。”刚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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