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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我张口对他骂道：“人渣！败类！”

他满脸不爽地说：“你这是在骂你自己！”

“你就是你，关我屁事。明明是自己做错的事情，现在就回来这里找我晦气，你就是贱，你就是无耻，你就是没用的废物！”

“够了！”

他怒吼一声，力上加发了几分力度，我被逼得一路往后倒退，几次还差点出现意外。

他一路砍我，一路对我咆哮着：“木冬青！现在的木冬青！你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些痛苦！身边至亲的人怎么在死在你的面前是多么的痛苦！那一天，我找到陆琪的时候，她已经被我部下的妖怪杀死，我摸着她的尸体，是冰冷的！小雪是无辜的，我想让她到一个安全没有危险的地方，可是还是有一天她被修真者发现了。那天，她在我胸口里一点一点死去。小绿跟着一不断的战斗，她救活了许多的人，妖怪，甚至是修真者。她那么的善良天真，可是！最后却是被人类活活烧死！还有黄悠被修真者抓住折磨而死，还有霍玉，石大山，他们也在战斗里面死去。成千上万的妖怪因我而死，成千上万的修真者因我而死，更有数百万，数千万人类因我而死，那种感觉，那些痛苦，现在的你是绝对不会明白的，现在的你是绝对不会明白的！”

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内心压抑着的愤怒的力量，瞬间将我击退十数米。

我半跪着看着他，看到他已经疲惫不堪地一剑插在地面上，扶着巨剑喘息着。

眼泪，在他的脸上流下来，滴落在地上。

就像春雨一样，寂静的，无声的，多愁善感的，充满懊悔和无奈的。

69　死亡，亦是新的开始

周围的一切打斗的声音已经跟我们无关，剩下的只有他在哭泣，而我只能够安静地看着他在哭泣。

“你，你不会懂的……”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虚弱，脆弱，就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没有一点往日的威风，看起来只是一个软弱不堪的男孩。

“小雪在我的怀里一点一点死去的感觉，那种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再怎么后悔，自责自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导致这个世界的混乱，无论怎么做也无法挽救。就算死了，也改变不了，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将一切破坏之后逃跑的恶魔。”

他抬头看着我，目光如炬，恨得咬牙切齿。

“所以我只有选择回到这个时候，阻止我成为妖怪，甚至杀掉我自己。只有这样做，一切才不会发生！”

他握着阿兹玛，再次的站起来。

“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他举着剑，发疯了似的冲向我，而我握着板砖挡下他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不断地往后退。

“去死啊！”

剑砸下来，很沉重。

“为什么还不愿意去死？是你害死了所有人的！”

又一剑砸下来，砸得我手臂发麻。

“为什么啊……”

他的眼泪溅到阿兹玛上，而当阿兹玛挥下来的时候，眼泪被甩到的我胸口上。

痛吗？很痛。

他说的话让我心口好痛，但是，比起他所承受的痛苦，这又算得上什么？

“我不喜欢这样子！”我吼道，握着板砖奋力反击，将他打得倒退。

“没错！那些痛苦真的是很痛苦！如果换作是我，未来真的跟你说所的一样，我也可能会选择回到现在，杀掉自己！”

魔剑与板砖交上，他和我相互怒瞪着。

“那为什么你还有拯救妖怪的念头？！”

“这个问题应该问回你自己，你当初是多么的希望可以让妖怪过上好生活，多么想拯救妖怪的！”

“这种事情根本就做不到！”

他踢起一脚，将我踹倒在地。我连忙打滚，避开了他随之而来的一剑。再跳起来挥着板砖跟他打起来。

“为什么说得那么绝对？！如果真的没有可能做到，那你当初还那么拼命干嘛？”

“那是因为当初的我太幼稚了！幼稚得害死了无数的人！”

他又飞起一脚，将我踹倒。这一次，我倒下后马上用扫堂腿将他也绊倒在地。正当我准备扑上去用板砖抽他的时候，他往我扔了一个黑球，我用板砖化盾牌挡下，但是还是被炸得老远，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他单只手握着阿兹玛站起来，怒气冲冲。

“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