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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蒙对了——那就是图门。
没有感觉的图门哼都没哼,就弹簧似的竖直弹跳起来,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挣脱开了绳索的束缚。何斌只觉得盾上的力道一松,还没来得及叫“不好”,图门就凶神恶煞般窜了过来。
“难道他看得见?!”想到这里,何斌不免有些慌乱,头上冒出一大片汗。不过在强烈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他还没有气馁,连忙倒转盾牌,将锐利的虎耳朝前,不按章法一通乱挥,企图吓退对手。但现在的图门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如铁钳般,用手死死捏住两只虎耳中央的安全地带,再也不松手。“他果然看得见……这下我完了……”何斌万念俱灰。
“哈哈哈哈!杀死他!杀死他!”“只有让他痛苦地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咱们是不是也该让他尝尝被活活切开、大卸八块的滋味?”“好,削人棍!削人棍!”几个还尚显稚嫩、却残忍冷酷的声音直接钻入何斌的脑海,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是什么人在说话!是了,他们是那天在长城所见的那几个非洲裔少男少女,也就是图门的徒弟。刚才从骷髅中浮现的充满憎恶的妖魔面孔也是他们的脸!
原来,巫毒教的人从太平间盗走了图门的尸体后,十三长老之一的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特地从总坛赶来,主持了图门的还魂仪式。他先将图门的两半尸身缝合,然后竟然把图门的几个徒弟抓起来,把他们的某些器官切下烘干并碾成粉末,塞入图门口中。在长老那狂热舞蹈和呢喃咒语声中,图门再度睁开了眼睛。接着,长老杀死那几个已经被削成人棍的徒弟,以他们的血肉制成饼,喂给图门。吃完所有肉饼后,图门再度恢复了“生命”,成了真正的还魂尸。
虽然何斌并不知晓图门的恐怖还魂过程,但从几个恶灵的憎恨中,已经能略窥一二。“可恶!你们该恨的、不——是——我!”他高喊着,一推盾牌,然后挥出一记“寒武纪玄冰拳”。
突然降临的冰山将还捏着盾牌不放的图门轰出好远,碎裂声连绵不绝,寒气滚滚袭来。“这下能行吗?”何斌心里有些嘀咕,但他已经精疲力竭,无力再发动更有力的攻击。
擂台周围的防护罩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此时的场内安静到了极点,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何斌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血液流动的声音。“那是什么?”如果仔细倾听,场内隐约还回荡着非洲草原上粗犷的鼓声。何斌闭上眼睛,努力追寻声音的踪迹,但那声音极为狡猾,故意跟他兜着***,几经周折,来源才显现。
像雷达扫描一般,图像,终于一点点被描绘出来:一个裹在破烂不堪的土布袍子里,戴着比手镯还大的黄澄澄耳环,干瘦得如同骷髅般可怕的老巫师,用一张渔网似的东西,悬吊在防护罩上,正用手敲着一面鼓,口中还念念有词。虽然人如死尸,但他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星辰般炯炯有神。他就是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在使用隐身术跟在图门后面悄悄入场后,他就用一张以巫药喂养的非洲毒蜘蛛的丝织成的网,将自己悬吊起来,然后指挥还魂尸与何斌战斗。要不然还魂尸哪能那么灵敏,而且在巫术制造的黑暗中还能看清一切?
“原来是你在搞鬼!我就说还魂尸没那么厉害!”发现了幕后黑手,何斌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正要聚集最后的力量挥出一拳,他的腿突然被人掐住,没想到图门还没完蛋,可何斌手头已经没有武器了!
“该死!”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何斌可不想放弃;与此同时,那鼓声越来越急,似乎在催促图门。何斌灵机一动,在手中凝出一只尖锐的冰锥,摸着图门的手腕狠狠刺了下去,然后掰开图门的手,冲了出去。“给我——下来吧!”他调动所有剩余力量,飞脚朝他刚才感应的那方向踢去。第一脚凝出巨冰,转身连环第二脚则将巨冰挑飞,好一招寒冰重破!
“砰!”黑雾瞬间消退,整个擂台骤然亮了起来,在如钻石般闪光四散的冰晶中,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从高空跌落下来。
一直在焦急等待的全场顿时哗然。“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怎么会有三个人?”就连网络也因为发问、讨论、猜测、浏览激增而繁忙起来。
“唐先生,您好。”一个电话突然打到裁判席,听到说话的声音,受邀出任本场主裁判的唐崇雷险些把眼珠瞪出来:“是、是您!”
“多谢还记得我,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那个费兰肯斯坦?”声音平静而冰冷。
唐崇雷把专用摄影机拍摄到的画面放大到最大,残破绷带下,图门那皱羊皮纸一样死气沉沉的干瘪皮肤上,布满了针脚粗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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