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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花落起身要走。见她眼睛还紧紧盯着,沈仙知她自不会善罢甘休,忙拉住她:“你去我家小楼等着。”
花落心中一喜,又给他指指:“那个瘦的,别人叫他小唐。”
“嗯。”沈仙捏了捏她的手,俯身去她耳边,咬牙发狠:“你尽管嘴硬,早晚有一天,你会求我,狠狠的求我……求着我将你……”
见花落一脸麻木不仁,瞪着双眼好似在看笑话一般,沈仙立时没了快感:“没劲,你能不能配合下?”
“你……会么?”那个“会”字被咬得极重。
显然,花落真是太配合了。
不去看沈仙的脸,花落也猜得到他表情。一路兀自发笑许久,想到他的话,又滋味繁杂,一会儿心中暖融融,一会儿又恨不得找个棉被,将心肝脾胃都紧紧裹起来,藏到深处。
那天树下两人亲吻的画面浮上心头,越想将它挡开,越是被它包裹的全方位无死角。花落最后有些生自己的气,停了下来,抽剑走了一遍招式,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出汗,方觉好过。回过神,有些愕然,摇摇头,收剑接着朝小楼奔去,等沈仙送人上门。
过了许久,终于听到两人脚步,推门时小唐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沈……沈公子,原来沈公子……”
沈仙将门推开,搂着他的肩膀将他拥进:“嗯,我就喜欢男人,你以后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话说到半路,突然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门缓缓关上。小唐半张个嘴,愣然看着倒地不起的沈仙。等看到他身后那个小小身影时,吓得一声惊叫。
花落一张脸寒意冰人,跟个幽灵般悄无声息。
女……女鬼?不对,是女刺客!
小唐望了望地上昏迷不醒的沈大少,又望望面前那个女子,心里七上八下直打鼓。糟了,这人连沈大少都敢下手,不会是、八成是仰慕他的,得知他好男风,一气之下,难道是、是想霸王硬上弓!
如此……便能……将他……掰直了……?
“姑娘,这事跟我可没一丝关系,沈大少他找到我们将领,说他……”
花落点了他几处穴道,将他拉扯到桌前,摆在椅上坐好,指着桌上放着的一碗小药丸:“有让人疼的,有让人疯的,有让人死的。我只问你几句话,必须给我说实话。”
小唐吓得忘了自己能说话,忙不迭的疯狂点头。
“花云庄的事,从头说。”花落坐到小唐身边,将剑置于他死穴上,来回磨蹭着,好像随时准备发力,一剑刺上去。
花云庄?
……花云庄是个土匪帮,帮中的头子叫花逐云。
花逐云年轻时候狂放不羁,为人仗义,结交天下土匪,打压天下不服匪。待天下没有不服匪后,花云庄理所应当的成了天下第一大匪窝。
你要说他们做了什么坏事,倒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凡是被抢的,都不告官。凡是被劫的,都说没丢东西。
花云庄没事还放放粮,赶上大灾大旱还接济附近穷人。
宋城附近的农家,有闺女的都上赶子去庄子外转悠,想让闺女嫁到庄子里,脱离贫穷享享福。庄子里的爷们儿结实勇猛,据说对自己娘们儿都好得不得了,有个敢打媳妇的,被庄主亲自吊到树上,抽了三天三夜,花庄主当时放出话来:“老子最看不惯女人受欺负!”
花庄主乃是个情种。
一年上元节,花逐云遇到了秦家二女儿秦柔,自此后情根深种,日夜不忘,神魂颠倒。没办法,终将其抢了去。
秦家追到时,两人已在庄子里圆了房,正打算成亲呢。任秦家怎么要,花逐云就是一句话,我媳妇,得跟着我,她说她乐意。
庄上几百个壮汉盯着呢,秦家是文官,骂骂不过,打打不过,更别提秦柔当真哭哭啼啼走了出来,清清脆脆说了个:“我乐意。”
房都圆了,乐不乐意也只能这么办了。自此后,秦家与花云庄再无来往,就当没生这个女儿。
好在花庄主对庄主夫人,那是绝对的捧在手心含在舌尖。
想必太被宠爱也折福,不到一年,花夫人便香消玉损。据说是,生孩子时没生顺当。
花庄主再也没找过夫人。
那孩子,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自来花云庄的事,外人都不知晓。
后来便是各家反了,打回庄子。事先没信儿,庄子外围了天压压一片人,带头的是各地散匪,四面八方打过去,完了一把火,烧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