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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与兄弟姐妹们嬉戏,总要做嫁娶的游戏,有轩哥哥在,我便只做新娘,他做新郎。”兰纬的话,一字一字刺进书玉耳中,她几乎分辨不出,对方是有意刺激试探自己,还是无意将心门打开,一吐旧事了。
小时候的营生,还提他做什么?
谁说是小时候?我必要做你的新娘,不管小时候,还是长大以后!
撒娇撒痴时说的话,尤在话边,只是说话的那个人,早已不在眼前。
“既然你二人幼时如此相好,为何长大以后。。。”书玉问到一半处,便被兰纬凄冽的笑挡了回去。
“我对轩哥哥一往情深,可他只说当我妹妹,从小到大都是一样。游戏只是游戏,游戏里,谁来做他的新娘都是一样。他这样说,也确实是这样行的。听说这京里京外,多少花魁娘子都奉他做圣人,只因他来得匆匆,去更匆匆。没一个能留得住他的心,我自问不是庸人,也一样留不住。”兰纬说得这里,方才抬起红了大半的眼眶,直直向书玉看来。
“从来只有女人为他留恋,没听说他为哪个动心牵挂,如今,这惯例竟似要被一人,打破了。”
兰纬的话,和她灼人的目光一样,惹得书玉身抖心颤起来。那日雪夜,她与颜予轩似有默契,一个癫狂发泄,一个默默从旁守候,如今想来,面对兰纬,书玉竟有些抬不起头似的。
当然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更不必对兰纬愧疚。可不知怎么的,面对那双盈盈欲滴的泪眼,书玉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滋味,涌了上来。
“你二人这里做什么呢?怎么一个跟的人也没有?丫头们呢?”不知何时,钱帆从外头进来了,见书玉与兰纬默默相对坐着,既不说话也不动筷子,于是奇怪地问道。
兰纬满心委屈,此时她最不愿意见的就是钱帆,于是任性掉头,不理不睬。
书玉见她如此,只好自己起来,见过行了礼,又笑对钱帆道:“嫂子跟我说笑话呢,只是我天性愚钝,不知好笑,嫂子生了气,就不理我了!”
钱帆心头有数,见兰纬性子上来,不好多说,只得一笑而过。书玉见不是事,知道再难留下了,便叫酒儿,又对钱帆道:“我也出来好一会子了,正要回去。大哥哥来得正好,嫂子就交给你了。”
钱帆听出书玉话里意思,敏锐地抬头,看了书玉一眼。书玉冲他微微一笑,告辞而去。
钱帆看着书玉出去,又静静等了片刻,方才又问兰纬:“你们说什么了?怎么我一来倒不吭气了?”
兰纬暗中将泪拭尽,这才转过头来,也不看钱帆,自顾自地喝了一口粥,又皱眉道:“冷了!蝶儿,收下去热热!”
钱帆慢慢坐在兰纬身边,拉过她的手,含笑再道:“又有谁惹得我们大*奶生气了?”正说着,蕙儿进来收碗,钱帆一看其脸上红肿,便立刻手里一紧。
兰纬觉得了,抬头冷笑道:“怎么是你?如今我不敢使你,你正经叫蝶儿进来。明儿打发人收拾你的东西,你只去大爷外书房里罢了!”
钱帆听自家娘子这样说,不怒反喜,当下将兰纬的手紧拉进自己怀中,又冲蕙儿摇头,后者会意,慌不迭就出去了。
“原来是在下的错,我不过留个丫头伺候****,娘子就这样伤心动怒,怪我,怪我!竟不知怜香惜玉,误伤了佳人春心!该打该打!”说着,钱帆嘻嘻笑着,拉住兰纬的手就在自己身上拍了一下。
不想兰纬暗中用力,这一下竟打得极重,且正打在钱帆心口,钱帆立即就喘不上气来,口中喘着,眼里诧异。
片刻,钱帆将怀里兰纬的手缓缓放回原处,自己则站起身来,换了一付腔调,冲兰纬冷冷道:“太太说了,晚些时间就该祭祖了。因今年你是头回,特意叫我回来嘱咐你一句,平**弄性也就罢了,今日不可恣意妄为,老爷最看重此事,他是轻易不发火的,若惹急了,却是兔子也要咬人的!”
兰纬听过后,冷笑回道:“倒叫太太费心了。只不知这话是老爷的意思,还是太太拿了老爷作挡箭牌,借机宣泄昨儿吃饭时的不满?”
钱帆见兰纬还是这个做派不改,自己对她已是百般忍让,她竟半点不领情,说出话来,硬绷绷冷冰冰,比外头结了冻的石头还没有生气。
因此他心里也有些火起,只是还强忍着,淡淡回道:“话我反正传到了,你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不过初四你要回娘家去,太太也一并要去的,若闹得大了,只怕你脸上也无光,岳丈那里,也不好看。”
一句话触中兰纬痛处,于是一点红从耳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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