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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沈仪的话并未让陶然的脸上出现任何忧sè,只是眉毛轻轻一扬:
“那又怎样?”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程知节势力的强大。”
沈仪摇着头,缓缓道:
“上京皇城,高手之多,辨别难分,此人却可稳坐朝堂,把持政化数十年,你难道真的以为他的手下只有‘一痴二魔三毒四残五铁’之类不入流之徒?别说是你,就算‘剑圣’习苍穹亲临,恐怕都不会轻易的杀了三毒,而冒了得罪程知节的危险…至于你么…”
“我应该怎么样?”
陶然似笑非笑的问道。
沈仪的脸上恼怒一闪而过,暗道此人不知好歹,但却马上又是一惊,自己怎会被此人弄得情绪如此波动?难道…
心中思量,脸上却是与常无别,道:
“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下车而去,此事自然落到我沈家头上,谅那程知节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联想到你和令尊习…”
“等等。”
陶然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深深的皱了起来,望向沈仪的脸上,竟是带着无与伦比的寒意。
“你!”
沈仪一惊,因为此时陶然眼中的杀气,竟比在面对那‘三毒’之时更为强烈!
为什么会…
来不及多想,于是,她立即果断出手。
一只洁白如雪,纤纤如玉的手,轻轻一扇,便带起幻影千重。
最纯的白。
最真的幻。
最迷的离。
刹那之间便封死了陶然周身所有可逃避之处。
沈仪相信,哪怕再厉害的先天高手,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都不可能逃脱自己这一掌!
她有这样的自信,只因为,她的这一掌,来自于那人——那个在江湖中已经如神般,只留下传说的人,这一掌,同样也是传说中的一掌。
就算面前是‘剑圣’习苍穹,‘剑皇’元轲,甚至‘剑神’柳怀素,一掌出,对方都要退避三舍!
否则,一定会伤在自己的掌下。
更何况,眼前的只是一个年轻人,一个虽然会‘先天无形破体剑气’,但却绝对不可能是习苍穹的年轻人。
自己这一掌,还对付不了他吗?
沈仪笑了,轻轻一笑,如同花开…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花开花谢,只在一息。
当陶然那冷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然后,她那传说中的一掌却只是被人一只手,就轻易的抓住,所有攻势立破的时候。
沈仪的笑容顿住了,然后,花儿谢了。
“你…”
哆嗦着红唇,贝齿轻咬,满眼竟是麻木的骇然。
沈仪呆住了。
她的柔荑,被陶然握住而不自知。
“愚蠢的女人,你要为你说过的话付出代价,那习苍穹算什么东西,竟敢侮辱于本宗…”
陶然话语冰寒,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而他握着沈仪的手更是愈加用力!
沈仪的脸扭曲了,她只觉得自己的手似被铁箍紧轧,森森白骨若隐若现,再要用力,她的手就会被无情的握得粉碎。
女xìng的柔弱,在她的脸上展露无疑,清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中滚出。
但令人惊诧的是,她甚至连一个‘痛’字都未出口。
……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就好象常人刚刚说了句‘你好’,然后握了下手一样。
不过一旁的沈萱却是立即发现了状况,然后就如同一只凶恶的小老虎般扑了过来:
“快放开妈妈!”
沈萱边喊着,一边张口咬到了陶然那乌不拉叽、黑不溜秋的手上。
这样的咬法当然不可能对陶然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却让他为之一愣:
他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儿会这样做。
女孩儿紧紧的咬在他的手上,丝毫没有理会那只手有多脏,两只大眼睛愤怒的盯着陶然。
或许因为咬得过紧,她那幼嫩的唇上竟出现了一线血丝。
陶然突地轻轻一叹,手上终于没有加力。
然后仔细的盯着沈仪,一字一句的道:
“你要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他的手慢慢松开。
沈萱赶忙将妈妈的手夺了过来,那原本白皙如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