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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了树,就成了附近人们常去的地方,人们把它称作公园,他也就把它当做了公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会在这片土地上打主意。
老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还是觉得冷,拉起被子将头也盖住,电话响了,他睡的迷迷糊糊地没有感觉。睡了一会,浑身都热起来,脑子更加懵懂了,他受不住心里的难受劲儿,蜷缩在一起,只希望有个人能抱抱他,给他一点安慰,可是他知道,没有什么是谁该谁的。这该死的世界不就是这样?谁能白白对谁好?
半夜老刘实在烧的难受,浑身一点都动不了,就像活活被捆着放在火上烤着,模模糊糊好像叫了刘茂的名字,又好像叫了雷正的名字,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好了点儿了,发现自己身上干爽,睡衣也换了,想也知道是雷正来过了,老刘呆呆地坐着,现在他不想看见雷正,更不想看见雷正对他好。他觉得荒唐恶心,说不出来的悲伤。
可是这该死的人生,哪里是你想逃避就逃避得了的呢?
老刘挺有气势地往桌子前一坐,说:“雷正,那土地证我是不会给你的。”
雷正笑着看着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说:“你有地不给我给谁?我现在是一家之主!”
呸你的一家之主,有你这么不要脸自封的吗?当然老刘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可不敢说。
雷正在那骂开了:“你昨天怎么回事,一整下午都不接电话,害的半夜阿黛打电话给我哭。你病了不会给我打个电话?一个人躺在床上呻吟,特别舒服是吧?怎么没把你给烧个偏瘫?”
老刘在他的凌厉攻势下,忘了自己准备的质问,只能低着头讷讷地说:“烧得糊涂,忘了打电话。”
雷正想了想说:“还是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昨天阿黛还说你得了什么肚子胀的毛病,身边没人照顾很危险,到底怎么回事?这给你买了点退烧药,先吃着,等会回我家了,给你叫医生。”
看到青年一脸关切的样子,老刘就忍不住眼睛红了,吸吸鼻子说:“没事儿,她跟你开玩笑的。”刘黛玉,不是跟你说不要告诉他了吗?你倒好,给你爹的弄了这么一怪病。看我以后肚子真的大起来,这人也不会奇怪了。不过,他好像说让我跟他走?老刘那颗不争气的老心脏,又咚咚跳个不停,声音大的像擂鼓似的,震得病着的老刘耳膜都痛了。他担心雷正也要听见,忙紧紧捂着胸口。
雷正哪里信他的话,但是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也就不逼他了。
老刘做梦似的,看雷正掏出手机定了两张机票,雷正挂了电话了,老刘要闭上一直张着的可以放进鸡蛋的嘴,结果发出啊的一声怪叫。老刘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低头看鞋面,恩,这拖鞋该换新的了……唉,怎么那么傻呀,表现得上赶着喜欢人家了不是吗?
“你跟你朋友说说,道个别什么的,中午十二点多的飞机,以后估计也难得回来了。”
老刘闷闷地说:“我不去。”
雷正说:“我知道你不想去,上次我让你跟我走,你倒好,闷不吭声给我就跑了。为了你去,我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还安排了一场会亲宴,要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朋友,可是你却跑了。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那样急切地逃离我。我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想马上抓住你,绑也把你绑走!如果当时不是老头子忽然心脏病犯了,去了几天国外,给我抓到,有你好果子吃。”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些事情,老刘只是迷茫地看着他,低声说:“可是后来你就不要我去了啊,你说黎小冒住在里面。”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正牌黎小冒住在里面,你才不让我去的吗?
雷正凶巴巴地捏着他的脸,说:“我是一个男人,说那样的话就是等于求婚,结果却把自己的新娘吓跑了,这么丢脸的事,我当然要找个借口维护一下我的自尊了。你不愿离开这里,我后来不是也没有勉强你。每次想你想的不行,只能两个城市来回过,一大半本该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都浪费在旅途中。我每次这样来回跑,有多累你知道吗?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每天晚上都想抱着你睡觉,早上一起来就可以亲独属于我的嘴唇……可是我不愿意强迫你。
雷正看着老男人眼泪直往下掉,心疼起来,不由将他按在自己胸口,紧紧搂住,柔声说:“跟我一起去X城生活,我需要你!”
老男人哭的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现在他不是做梦吗?雷正竟然亲口告诉他,他需要自己,告诉他那个黎小冒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