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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胡二人齐道:“请魏师兄、刘将爷拿个主意。”
魏飞道:“倭寇蹂躏于浙闽,而天灾降临于云南,戚将军平倭需款,沐国公放赈缺钱,两下里均须解燃眉之急。以老哥哥愚见,将建文财宝平分为二,军饷、赈款各取一份,未知诸位意下如何?”
廖展雄道:“魏师兄言之有理。”
刘果安也道:“魏老爷子此法甚妙!”众人皆以为然。
既已谈妥,众人一齐动手,一瞬间即将余下的三个箱取出,又填好了两个坑。魏飞道:“且先打开箱子,看看是何财宝。”
四只铜箱已然打开,顿时金光闪耀,星月暗色,竟是一色十两头的金元宝,数一数,每箱五百只。
胡宜秋道:“一箱五千两黄金,四箱便是二万两,按市价一两黄金兑换六十两银子,一共折银一百二十万两,委实是个不小的数字。只是我却不解,当初建文皇帝内宫奇珍异宝价值连城者甚多,为何一件不带,则偏偏带这些沉重的黄金?”
刘果安道:“听说建文皇帝出走时,将内宫珠宝都埋藏在南京的一个秘密所在。你想,当时建文皇帝蒙难在外,自然是隐踪潜形,若用内宫珠宝易物,岂非暴露形迹?其时永乐皇帝正遣人四处缉拿,建文皇帝焉能幸免?若是黄金,用起来方便,也不会招惹怀疑。这只是在下揣度而已。”
胡宜秋道:“刘将爷推测委实在理。”
刘果安道:“如今挖出这二万两黄金,非一二人能随身携带,依在下之见,不若将黄金先运至沐王府,而后计议如何送至福建军前。再者,诸位大侠义薄云天,当请移步沐王府一叙,以释国公爷仰慕之情。”说得至情至理,不容推辞,魏飞、廖展雄等当即应允。正是:
建文蒙难携财宝,
佛寺埋藏长百年。
侠士使之天日见,
平倭赈旱两相全。
且说隆冬季节,风向一转,忽然下起雪来。大雪如柳絮飞舞,轻轻地落在树梢、地上,不大会儿,便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一经车碾人踏,溶化了许多,道路越发泥泞难行。
此时在官道上,车轮轱辘,蹄声得得,一匹健马拉着一辆华丽的暖车,车帏严严实实的,像是乘坐着一位大官的内眷。一个英姿少年骑着健马,走在暖车前面,在他后面的两骑,是两人武官服饰的中年人;暖车后紧跟着两个跨马的武官,也是两个中年汉子。
这日午牌时分,已看见一座城池。那英姿少年道:“衡阳乃是湖广南部大埠,人烟凑集,行路不便,我们就在城外打个尖,绕城过去,也许快些,诸位以为如何?”众人道:“好。”
眼前有一家较大的酒店,一个武官下得马来,走过去一看,倒也洁净清爽,说道:“这家酒店还可以。”众人一齐下马。
两个店伙见是几个武官护着一辆暖车,不敢待慢,忙过去牵马。其中一个店伙道:“将爷们的马车要不要拉进内院?”
一个武官道:“不用了,就放在这门口。我们打个尖就走,给马加些料就行了。”
那少年过去打起锦帘,搀扶车内人下来,竟是一个年轻绝色女子。
众人走进店堂,找一张迎店门的桌子坐下,以便看见马车。那店伙赶忙跟过来,态度甚恭,道:“将爷们用甚酒菜?”
一个武官道:“打几斤好酒,菜随便弄一些,越快越好,我们吃了好赶路。”
那店伙道:“晓得了。”招呼厨房去了。
须臾之间,那店伙拿来一坛好酒,又忙着送了两趟菜,说道:“将爷们还需什么,只管吩咐。”说罢退了下去。
这些人确是饿了,大口饮酒,大口嚼菜,一会儿便吃得酒酣耳热。尤其那年轻女子,数杯酒下去,粉脸酡红,有如桃花,更是娇艳可人,把店中人都看发呆了。
正当众人推杯换盏之际,门外跨进一个年三十余的汉子,方脸阔背,身着劲装,很是威武雄伟。他径向这边走过来,在众人的邻桌坐下,吩咐店伙,快送酒菜。
众人见那汉子雄伟,不免瞥了一眼,知是武林中人,也不甚在意,仍然饮酒谈笑。
俄顷,店伙给那汉子送了几盘菜,一壶酒,道:“客官请用。”转身欲走。
那汉子道:“且慢,多拿几只酒杯来。”
店伙心觉古怪:你一人饮酒,要许多杯子作甚?但不便细问,既是客官要用,只得去拿,口中应道:“是。”又拿来了十多只酒杯。
那汉子将酒杯一字儿摆开,提壶一一筛满,一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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