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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如牛,再傻也明白了,叫道:“你……你施妖法。”
“妖法?”吴不赊眯眯笑,举起左手,“这是什么?”
“手啊!”黑大汉瞪起牛眼,“你的手。”
声未落,吴不赊手掌忽地前伸,一掌打在黑大汉胸口,忽来忽去,即便黑大汉这等身手,也没能看清吴不赊手掌的来去,只是眼一花,吴不赊的手掌又举在那里了:“现在呢?”
“现在也——”黑大汉想说现在也是一只手,难道变成了一只猪脚?他真的想这么说的,还得意洋洋,别说咱粗,咱也幽默了一把是不?可说了三个字,胸口忽地一痛,好像一把尖刀刺了进去,血气狂涌,一口血不由自主地急喷而出,把后面的幽默话全堵住了。
“你……你……”黑大汉指着吴不赊,身子摇摇晃晃,“你”了两声,膝盖一软,栽倒在地,昏死过去。吴不赊这一掌用的是阴劲,外表无伤,内腑却已受了重伤,加之打斗半天,又和吴不赊比力气耗力大半,哪里还能撑得住。
他背后的同伴大声惊呼,齐扑上来,吴不赊闪身迎上,但闻“噼噼啪啪”一阵响,“啊呀”声中,扑上来的大汉倒了一地。打倒这些大汉吴不赊才发现,这些大汉背后,还有一具死尸,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华贵,长得也不赖,不过这会儿惊恐地瞪着眼睛。他喉头钉着一支短箭,显然是死不瞑目。
众兵丁上前,把倒地的大汉尽皆绑了,林微雨上前讯问,一问,却是花颜失色。
死了的这年轻人叫于之永,竟是朔风国大将军于承之子,朔风国与风余国相隔一条风水河,朔风国在上游,风余国所在的下游,已是风水河余脉,风余之名便是由此而来。朔风国只不过是个中等国家,但民风尚武,战力强悍,时犯边疆。于承和林微雨的父亲林国亨算得上老对手,一生交手数十次,互有胜负。
林国亨死后,于承三年不曾犯边,探子传回于承的话:“棋失对手,可惜可叹。”话中大有惺惺相惜之意。林微雨甚至推断,在林强十四岁行冠礼之前,只要于承继续掌着朔风国军权,就不会对风余国发起攻击,至少不会从扶风郡方向进攻。无它,对着林微雨姐弟,一个女子一个孩子,于承胜之不武啊!当然,这想法有点天真,但朔风国三年不动刀兵,倒好像验证了她的推断,但现在于之永突然死在扶风城里,于承必定勃然大怒,兵祸眨眼即至。
于之永为什么会出现在扶风城里?他来做什么?又是谁杀了他?这是林微雨急于弄清楚的问题,如果能给于承一个合理的交代,或许可免于兵祸。
黑大汉叫于刚,他倒也干脆,被吴不赊救醒后,直接说了来意。他们确实是偷偷入境,但没有恶意,只是听说风余国最近出了祥瑞,风余王得了一株芝人,经常在各国使节面前炫耀。于之永年轻人好奇心重,想偷入风余国都,请朔风国的使节带他到宴席上看上一眼,满足一下好奇心,谁知在扶风城打个尖吃个午饭,竟然被人暗算了。于刚追杀刺客,却惊动扶风城守军,厮杀之中林微雨等人就来了。
芝人的事林微雨知道,是最近一个老猎人献给风余王的,一株千年灵芝,据说有脸盆大小,最奇异的是上面还住了两个小人,一男一女,都只有拇指大小,能歌善舞。识者说这是芝人,乃是天地间罕见的祥瑞。风余王狂喜之下,天天大摆宴席,宴请王公亲贵尤其是外国使节,然后叫芝人在席间歌舞,林强当时听了都想上京去看一下,于之永会生出好奇心,也不稀奇,没想到却死在了扶风城里。国出祥瑞,扶风遭灾,林微雨可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至于刺客是什么人,却没有半点线索。于刚咬牙切齿,口口声声大将军必报此仇,林微雨交不出凶手,就要屠了扶风城,林微雨听了,好看的弯月眉皱成了一道愁墙。
林微雨下令满城大搜,城狐社鼠捉了不少,刺客却鸿飞渺渺。林强看她愁得茶不思饭不想,道:“姐你怕什么,又不是我们杀的,别人要刺杀他,关我们什么事?把尸体送回去,经过说一下,爱信不信,真要来打,我们也不怕。”
他这话没安慰到林微雨,反招起了林微雨的火:“你小孩子知道什么,以为打仗是好玩的啊?”
因为情形不明,林微雨晚间便不准林强出去,勒令他呆在家里,众亲卫也就没什么事了。吴不赊是新来的,本来另几个亲卫不太看得起他,今天露了这一手,却把所有的亲卫都镇住了,人人巴结他,也不要吴不赊值勤,请他自去休息。吴不赊倒乐得抽身,回房门一关,化身为猫,从窗子里蹿出去,钻入后院。
林微雨在洗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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