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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血迹是梅小佛的,据此判断她已经身亡,劫财劫色都有可能。
警方归还了梅小佛的遗物,其中有那只玩具大头狗,童辉拿起它的时候,不禁流下了眼泪。
梅小佛的几位同事都后悔莫及,彼此抱怨缺乏团队精神,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不应该分散活动。
那名市场经理说,临走前我曾问她,南非治安状况不佳,你一个人去比勒陀利亚,怕不怕?她说她在南非有一个朋友,会开车来接她。第二天一早,果然有辆车开到宾馆门口,她上车就走了,我从房间窗户望下去,只看见车,没看见车里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童辉纳闷起来,结婚五年,从未听说过她在南非还有朋友。
返回上海的航班上,童辉梦见了妻子,她问他,冰箱里的日式咖喱吃完没有,好吃吗?今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呀。快到中年了,肾对一个男人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要纵欲喔……
梦醒之后,童辉在想,这不是一般的梦,而是妻子在托梦呀,看来她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想着,童辉潸然泪下。
回来以后,童辉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忘却痛苦、麻醉自己的方式。
除了女人,他还能有什么别的方式?
卧室还是这间卧室,墙上挂着童辉与梅小佛的结婚照,玩具大头狗摆在抽屉柜上,衣橱里妻子的衣物一切维持原样,妻子的鞋整整齐齐摆在鞋柜里,她用的毛巾也挂在卫生间里,重新洗过了,散发着清香。
除了在公安局办理了死亡证明,妻子的意外,童辉没有通知任何亲朋好友,更没有举办葬礼,那些被他带回家的女人,都以为他妻子还健在,只是出差去了,这样童辉可以省却很多麻烦,那些女人就不会抱有“你娶我吧”的幻想了。
现在,躺在童辉身边的这个女人叫小芹,是一家整形医院的护士,童辉曾受邀在她们医院做过两例手术,医生和护士就象演员和她们的经纪人,在工作中会形成一种特殊的默契,于是就很容易产生恋情。初次约会在星巴克,第二次约会在餐厅,第三次约会在电影院,电影一结束,童辉就把她带回了家。
对童辉来说,女人大都在三次约会之内搞定,就象程咬金的三板斧一样。
走进这间卧室的时候,小芹跟别的女人一样,对那两扇可以移动的大镜子发出“哇!”的一声,童辉习以为常了,再过一会儿,叫声就会延续到床上去。
小芹睡着了,头枕着他的胸膛,这让童辉很不舒服,胸口好象压了一块石头,有点胸闷,不过望着这个可爱的女孩,童辉又不忍心把她推开,只好让自己的胸受委屈了。
环顾卧室,他把目光停留在婚纱照上,照片是五年前拍的,当时的童辉比现在要瘦,穿着一套租来的礼服,梅小佛一袭婚纱,靠在他身上,脸上荡漾着幸福女人特有的笑。
照片是新印的,而且放大了,相框也换成了装油画的烫金木框,既大又沉。不知为什么,童辉觉得照片上妻子那双眼睛始终在盯着自己。
“也许是照片放大的缘故……”童辉在想,“眼睛变大了,才会有这种效果。”
当他把目光转移到新郎的脸上,却有了一种更怪的感觉,新郎的脸(就是他自己的脸)有点变形,仔细看看,好象后面隐藏着另一张脸……
童辉把眼睛闭起来,不想再看了。
一小时后,小芹醒来了,她穿着内衣,在大床上摆了几个瑜珈的动作,床足够大,童辉靠在一边欣赏着。
“哇,大头狗,好可爱哎!”小芹跳下床,光着脚跑向抽屉柜,欢喜地把它抱起来,又是摸又是亲。
“送给我吧!”小芹以为童辉一定会满口答应,没想到童辉的反应很平淡。
“另外给你买一个吧,那是我太太的。”童辉轻描淡写道。
小芹朝墙上挂的婚纱照瞥了一眼,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把大头狗放回原处,大概是有了自知之明,在人家夫妻的卧室里,她只是一名匆匆的过客,还能提什么要求?
童辉看出她的不自在,换了种口气,想缓和一下气氛,说:“我去放热水,洗个澡吧。”
小芹嗯了一声,眼圈微微发红。童辉装作没看见,赶紧走开,免得她眼泪掉下来,自己少不了一番抚慰。
卫生间里,童辉把龙头扭向左边,把水管里的冷水先放走,一边从盥洗箱里拿出一块崭新的毛巾。每个来他家的女人,他都提供一块新的毛巾,人走了,毛巾就丢弃了。不知道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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