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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又裂开了。痛吗?应该是痛的吧,否则他怎么会感到心脏一阵阵缩进,像是有只手在狠命地挤压。
火一样的唇再次贴上去,他要得到这个人,这种渴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觉得胸腔里有岩浆在喷涌,如果不找个出口,他会被活活闷死的。
阿夜……阿夜……为什么如此近,却如此远……
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凌宇只想好好守着这个人,哪怕他娶妻生子,自己也只要他平安幸福,可是自己失去了他,亲眼看着那道刀光斩下,斩断了所有缠绕的思慕和朦胧的爱恋。那个时候凌宇才知道,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没有这个人,他是自己唯一想要触摸的温暖。
小时候,谁也不愿理他,只有这个呆子,握住他的手,说,‘没有关系,我不怕你吸’。男孩黑墨般的瞳滴溜溜转,第一次见面便把手上的泥土蹭过来,可是自己破天荒没有发火,他喜欢男孩真诚的笑容,比头顶撒下的星光还要纯粹。
后来,凌宇曾无数次仰望夜空,唯有和他在一起时看到的星辰最美。
“你大概还不明白,”凌宇沉声说,“我想我已经疯了。”
“什么?”
“我说我已经疯了……”
不给花千树再次说话的机会,灵活的舌乘机伸入,勾连挑逗,张狂而暴力。我不能忍受近在咫尺而远在天涯,阿夜,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将你紧紧攒住,我多么想把你捏成极小极小的一块,这样无论我去哪里,都能将你带上。
大概真是疯了吧。在压抑得令人窒息的绝望中享受快要灭顶的快感和破碎的激情,甘愿用生命、鲜血、热情,去浇灌一朵背负诅咒的花朵——就算——没有明天。
阿夜,只有你,是我心口一道刺,不拔它梗在那里,可若是拔了,那种痛,如何能够承受?
花千树只是面无表情地任他吻着,凌宇的吻让他很难受,这个人夺走了他的呼吸,攫住了他的灵魂。可是花千树知道,这是一出无声的戏剧,汹涌澎湃的歌声欢呼着要飞舞,最后……无非是被冻结在黑暗的长河。
柔软的手顺着腰线滑下,凌宇在他腰部轻捏,空气中的温度越发炙热起来,顺着脖颈吻下,沿路留下暧昧的红印,他从未如此满足,这个男人是他的,他一个人的,此时他温顺地躺在他怀中,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
“这是什么?”凌宇豁然张大眼,撕裂的衣襟中,半裸的胸膛强韧宽厚,而胸口之上,胸口之上……那么漂亮的红莲,一瞬间便吸引了所有的视线,大片大片妖娆的花朵盛开在小麦色的皮肤之上,再没有比这更美丽的景象,兼具阳刚与柔美,纯净与邪恶。
凌宇着迷地伸出手,抚摸上健美结实的胸膛,胸前两颗红缨微微颤栗着,可是瞬间,他的血液凝固在那里,红莲竟是以两粒为花心,蔓延而出。
妖娆得惊心动魄,却也淫靡不堪……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在自己胸口刺上这种令人作呕的图画。
“阿夜……这……这是什么?”凌宇被烫到般突然收回手,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红莲刺。”花千树冷静地回答,眸中半点温度也欠奉。红莲刺,红莲刺,一旦印上,便再也无法消除,这是重霄赐予的所谓的‘荣宠’。
如果以前的承欢是十八层地狱,那么左右胸口这两朵红莲,则是直接把自己投入六畜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红莲地狱,果然没有尽处。
凌宇,你现在明白了吗,这个印记,代表着肮脏与耻辱,这样的身体,你怎么可能喜欢?
“你不是说你厌恶男人?”凌宇已反应过来这刺青的意思,可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刚到钧天时辛慕天也有几个固定的宠姬,会在身上刺青竹为记,宣誓属于男性的所有权。
可阿夜是个男人,这宽厚的胸膛这柔韧的四肢,怎么可以被当作女子对待?
“啊……”凌宇怒吼一声,陡然将人提起,双目充血,“你刚刚不是还说你厌恶男人,难道全是骗我的?”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求你,阿夜……
“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凌宇,”花千树无力地向后仰了些,对方动作太大,让他喉咙都痛起来,“你那么聪明,怎么这次就犯傻了呢。”
是,我就是犯傻,可是只有你能让我犯傻啊。
凌宇颤抖着将手捏住胸口,他觉得里面肯定破了个洞,偏偏还有人似乎是嫌他不够疼,非要残忍地撒把盐才甘心。
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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