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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消除。
折越怔怔地看着近距离的星拓目中闪动的猛厉寒光,他咧开嘴,露出一丝复杂的微笑:“你……很好,我辛苦修炼的功力终于不会浪费,就全给了你吧……权印已被我除掉,再没有人能阻挡你,你可以自由地离开这里了。只是出去,要说你是炼形魔门的人……”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皮肤急速干枯,眼睛最终失去所有神采,呆滞不动。
星拓猛然抽身后退,呆立着,望着折越干尸般的外表,以及额上的一个血洞,他心中近乎麻木地平静,权印和折越都已死去吗?盼望许久的脱身机会竟然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他呆呆地愣了一会儿,转过身,向门走去。
身上缠绕的红色血纹忽然散开,成为松散的血滴,由身体上淌下。
他立刻转过身,看到小虫软软地趴在地面上,身下流淌着大量的黑血,而周身的血泊也不再动荡,小虫似乎已完全失去了力量。
小虫持续地低声呻咽着,身体不断地抽搐。
星拓犹豫了一下,走到小虫身边,蹲下身来,收起光甲,伸出手臂,横在小虫的身前。
小虫的鼻子嗅了嗅,身子一动,黑纹中无力地伸出数十道细细的黑色触手,缓缓地扎入到星拓的手臂中。星拓冷漠目光深处蕴含着一丝忧郁和怜悯。
这一次,小虫并没有施出控心术来试图控制星拓,也许是因为它已失去了大部分功力。它只是一味地吸食着星拓的玄殛能量。
星拓心中仍然矛盾挣扎。他想到折越所说的,折越和权印都已除去,而现在仍是清晨,他如果现在逃出去,不会遇到多少炼形魔门人。然而现在小虫却在吸食他体内的煞气能量,按照经验,这至少要一个时辰,等到那时,整个炼形魔门的人都已起来活动,恐怕再想逃出去就很难了。
可是他又怎么能撇下小虫独自逃跑?而小虫的伤势极重,也必须立刻疗伤,又不能先带着它逃出去。
似乎是感应到星拓的想法,小虫身体一阵不安地颤动,尾巴扭曲着,紧紧地缠着星拓的腿,也许是在哀求星拓不要离开。
星拓眼中湿润,伸出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虫的头,“放心吧,我要等你疗好伤,再和你一起逃出去,这是我的承诺!”
小虫的头轻轻地颤动着,似乎颇为享受星拓的抚摸,触手加大了吸收能量的力度。
星拓感到体内玄殛能量飞快地逸出,心中却十分温暖,在这冷酷的魔门,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亲切的情感。他现在甚至有些感谢小虫,如果没有它,这三年的记忆就全部是血腥黑暗的,现在至少有了一丝温暖的亮色可以去回忆。
他这样单膝跪着,让小虫安心地吸食着。大约一个时辰后,小虫身侧的伤口渐渐愈合,血泊再在身体周围鼓荡而起,它又恢复了功力。
忽然身后的门向上升去,一个人走进来,黑紫长袍,面色严峻,蓝发飘逸,正是权印。他的脸色比平日苍白许多,看到屋内的情形,目光变得更为凶戾,待看到左侧墙边,折越软软地躺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由得冷酷大笑道:“折越,你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我修到魔神期,已能自主控制意识。你在大智灵镜中看到的正是我篡改过的心法魔诀,哈哈,你用这错误的魔诀来操控角龙和小虫,他们怎会听命于你?你的光蛊也实在是差劲,我仅用了两刻钟就分析出它们的属性,就让它们陪着你去幽泉路上吧。”他一转头,看到星拓单膝跪倒,任由小虫吸取能量,面色一凛,来到星拓身边,观察着两个的情况,松了口气,道:“幸好都没有事。”
星拓心中无比失望,权印还活着,逃亡的大门重又闭合。
权印恨恨地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出修炼室,他前往秘宫的其他闭关室。有十二名弟子静静地死在自己的室中,其他弟子则不知出了什么事,人人自危,以魔童守在各自门口。
权印召集所有弟子出来,宣布折越与戾炀等人叛乱,不过现在事情已然平息,叛乱者全部身死。
此后的几天,权印又处死了几名弟子,声称他们与叛乱有关。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可疑者。整个炼形魔门气氛紧张,每个人都呆在自己的屋里,轻易不敢出门。
他又召来索蒙,命其成为自己新的侍从弟子。
索蒙削瘦英俊的脸上却流露出犹豫神情,沉默地垂手而立。
“你不愿意吗?”权印声音严厉地道。
索蒙单膝跪下,“师尊,当一名侍从,虽然能随时伺候在师尊身边,聆听教诲。但是却也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尤